誰能有這本事呢?難道是一群武功高強的高手一起做的?武林中除了尊門,還有那個門派能同時擁有這麼多得高手?
林若曦勉強收攝心神,強忍著想要嘔吐的難受提起全身的功力小心的走進屋裏。四下裏尋找,希望能找到一些凶手留下的蛛絲馬跡。但一翻搜尋後,林若曦什麼也沒發現,就在她心灰意冷滿懷失望傷心的再擱著雲青、雲燕頭顱的桌邊坐下後,突然發現血泊裏躺著兩樣小東西。連忙俯身撿起,一看原來是一柄小斧和一把小漁叉。
用絲巾擦幹淨,原來都是用純金打造的,難怪剛撿起來時,明顯覺得比那些小孩玩具要沉很多。
有了這點線索,林若曦頓時精神一振,默默對雲青、雲燕以及眾手下的頭顱道:“各位姐妹,我林若曦對血發誓,誓要為大家討回公道!”
裏外又找了一遍,就是找不到屍體在哪裏。出去想找店家幫忙買了一眾手下,在後院發現店家一家大小,包括那跑堂的店小二全部像雲青、雲燕一樣,被人割了腦袋放在桌上和地上,屍體不見。
林若曦切齒道:“好狠毒的手段,居然連不是江湖中人和孩子都不放過。”忍著傷心和悲憤出去在一戶農家找來一具板車和一把鋤頭,將所有無屍之頭分兩個坑掩埋在後院的梅花樹下,拜了拜,做好記號,灑淚而去。
林若曦出了店門,越想這一夜的血腥和詭異,心情就更加沉重難過。不知不覺又到了昔日和熊瑁約鬥的白鶴亭。
山和水都還是那麼美,白鶴也還是那麼悠閑,一切都沒變。人卻變了:熊瑁現在已不是當初剛入江湖的那個青澀的刀筆小吏;自己亦不是昔日的獵魂者,而是成了尊門的捕快。
微微的風吹過,平靜的湖麵皺起一圈圈波紋。林若曦心中紛紛思緒跟著湖麵的細細波紋一層層蕩開去。不自覺的拿出那純金打造的小斧和小漁叉仔細端詳起來。
這黃金小斧和小漁叉除了做工精致,完全沒有任何出奇之處。
“神工鬼斧?”林若曦正在冥思苦想江湖中有哪個門派或者哪個高手是用這小斧和小漁叉做標記的,身後不遠處突然傳來一聲驚訝聲。
林若曦心中大驚,本能的飄出亭外,冷斥道:“鬼鬼祟祟!閣下是誰?什麼神工鬼斧?”仔細看時,在方才自己坐處兩張開外站著一位年約半百,白麵黑須、慈眉善目的男人。
半百男人眼中精芒閃射,隻是盡力去掩飾,一笑,指指林若曦手中的黃金小斧和黃金小漁叉,道:“老夫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他們是誰。”說完轉身,負手麵向湖邊走去。
林若曦並未注意到他眼中偶爾閃過的那意思邪惡,聽他說知道手中小斧和小漁叉的來曆,不由自主的跟過去道:“閣下知道這東西?”揚了揚手中的小斧和漁叉,接著道:“難道這就是閣下剛說的神工鬼斧?”
那半百男人沒有回頭,但卻點點頭道:“正是。這兩樣東西正是三界中的那兩大遠古殺神的標記。”接著像是自言自語道:“可惜,可惜……”
一陣可惜聲中,半百男人不再理會林若曦,身形一展掠過湖麵,登上崖壁,消失在莽莽叢林裏。
“神工鬼斧?”林若曦反複念叨著。突然像是想起什麼,轉身疾奔回鎮上,向馬販子買了匹好馬,心急如焚的向尊門趕。
馬不停蹄,連換數匹好馬,終於在一個月後趕回了幽州尊門總舵。
回到總舵,也不去理事堂報道,就直衝卷宗堂而來。
卷宗堂是尊門存放自古至今江湖各門派曆代資料和江湖曆代曆史事件的重要堂口。這卷宗堂雖和律令堂、刑堂、理事堂等堂並列,卻由尊主親任堂主,實際地位自是不同其他幾堂。一般人絕對無法靠近。別說林若曦這刑堂堂主了,就是手握重兵的大將軍段藤也得有尊主手諭才能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