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熊瑁神思恍惚的回到屋裏,對身後林若曦的喊叫恍若未聞。
“我們走!”見熊瑁沒有理會自己,林若曦心中很是生氣。卻一反常態沒有為難眾人,帶著手下那群妖豔的女人走了。
臨走還扔給淚無言一個白玉瓶子,遠遠道:“這是忘情水,專門用來解這幫道士所中的媚惑蠱的。倒在茶水裏給每人喝下,半杯就好,不要多喝,否則會有失憶症。記住了!”
話落音,人已消失在星月朦朧的夜色裏。
“走了?”淚無言拿著瓶子望著遠處喃喃道。真不知他心裏在想什麼。
彌陀大師拍拍淚無言的肩膀,輕聲問道:“先生,你在想什麼?”
淚無言驀然一驚,暗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對她的離開有些失落。便收攝心神,一笑道:“沒什麼。大師,我們先幫道長們解這蠱毒吧。“彌陀大師見他有些神不守舍,也不確認下這是否真的解藥,就要救人,略一猶豫道:“先生認為那女施主給的藥肯定沒問題?我們是不是先拿去給悲情大夫看看要好一些?”
淚無言聞言,心中暗怪自己不該胡思亂想,尷尬一笑道:“大師說的是,晚輩太粗心了。”心中暗怪自己不該胡思亂想,腦子卻不聽使喚的出現著那林若曦的一笑一顰。
彌陀大師拿著淚無言剛才遞給自己的白玉瓶子,二人一起進屋,對悲情大夫道:“悲情施主可能分辨出這忘情水的真假?”說著將瓶子遞給悲情大夫。
悲情大夫接過瓶子道:“老夫試試。”揭開瓶蓋看了看聞了聞,又從懷中取出一根象牙針插/進瓶裏再抽出來,都未發現異常,便對彌陀大師道:“大師,這忘情水和老夫知道的一模一樣,確實是真的!可以放心給那些道長們服用了。”
彌陀大師不禁暗怪自己過於多疑讓淚無言失了麵子,心下甚是過意不去,便對淚無言深施一禮道:“老衲知人不及先生,讓先生委屈了,老衲罪過。”接過悲情大夫手中的白玉瓶就要出去救人。
悲情大夫從剛才淚無言進屋就看出他神情有異,臉上一會似笑一會又微帶煩愁,人也有些癡呆,便向彌陀大師一使眼色。彌陀大師會意,便對悲情大夫道:“大師可否同老衲一起去將忘情水分與眾人服下?”
悲情大夫起身對淚無言道:“勞煩先生在此照看一下,老衲和大師去去就來。”說完就向外走去,淚無言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悲情大夫和彌陀大師來到院中看到眾道士的情形,對望一眼道:“好厲害的媚惑蠱!”
將瓶中的忘情水全部倒在茶水壺裏,每人半杯,一個個分給眾人服下。途中,悲情大夫想彌陀大師道:“大師,方才外麵還發生了什麼事了嗎?淚先生怎麼回來後神情變得如此木訥。”
彌陀大師也是不知道為什麼,隻好一摸光頭,幹笑道:“大夫不知,老衲亦不知。隻是淚先生是在那林施主走後變成這樣的。”接著把剛才院中發生的事情又詳細的跟悲情大夫描述了一遍。
悲情大夫聽完,心中便明白了幾分,不禁暗笑方才這莽和尚想淚無言道歉的事真是多此一舉。轉念想:想不到淚無言會對這丫頭一見鍾情,他要不是尊門重犯倒也跟這丫頭般配。隻是更想不到這丫頭也居然會為了熊瑁而放棄自己的目的。隻是他和彌陀大師一樣,怎麼也想不明白林若曦在短短的數日裏怎麼就從獵魂者變成了尊門捕快。難道她是失憶了?不會,因為他還記得段藤大將軍,還記得熊瑁。那難道他是被藥物迷失了自我?也不像,看她處理事情的樣子和作風根本就是正常人。那到底是為什麼呢?悲情大夫一時怎麼也想不透!也就隻好先不去想,反正早晚會弄明白的。
兩人用了頓飯工夫,才全部喂完那些癡癡呆呆的道士。好在藥很有效,服過忘情水的道士不到片刻便開始上吐下瀉起來,偌大的前殿廣場很快便彌散著一灘灘濁物的刺鼻難聞氣息。吐瀉完一個個都開始醒了。隻是很虛弱,都感覺自己仿佛做了一個從來都沒有做過的美妙又古怪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