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回茅山遺孤(下)(2 / 3)

悲情大夫和靈秀道長點點頭,三人一對眼神,提起全身功力,衝向熊瑁體內。熊瑁大叫一聲,一道鮮豔奪目的血箭從口中激噴而出,昏迷過去。“沒事了”淚無言如釋重負道。再看時,靈秀道長臉色蒼白,人也搖搖欲墜,和悲情大夫急忙扶住。

彌陀大師為私人護法,一刻不敢鬆懈,聽淚無言說沒事了,心中頓時一鬆,也沒太在意靈秀道長的情形,以為他隻是疲勞過度。聽到外麵的樂聲越來越*靡刺耳,心中大怒,大吼一聲:“大膽妖孽,敢在佛爺麵前撒野!”撞開門跳了出去。淚無言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隻能急聲對悲情大夫道:“前輩照顧這裏,我出去看看。”邊說邊衝向門外。

且說彌陀大師跳到院中,映入眼簾的是一群打扮妖豔,身披輕紗,丁字褲和粉紅肚兜若隱若現的年輕熱火女人在靡靡的樂聲中,扭動著腰肢,搔首弄姿賣弄著撩人的風情。再看那些平日裏道貌岸然視女色如蛇蠍,避之唯恐不及的道士們個個麵紅耳赤,如醉如癡。頓時火撞頂梁,大喝道:“一群不要臉的妖孽!”

他這一斷喝,一些定力稍強的道士頓時清醒,收攝心神,低頭不敢再看。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人影掠過人群,在彌陀大師麵前停下:“臭和尚,你嘴裏再敢不幹不淨,本姑娘就抓住你,讓你今晚好好享受一下這些青春姑娘的如火熱情!”本是一句戲弄彌陀大師之言,但從她冰冷的口中說出,卻又中讓人懼怕的威嚴。

彌陀大師定睛一看,發現這姑娘跟那些跳舞的輕紗女人完全不同,隻見他目若秋水、鼻似懸膽、櫻桃小嘴、瓜子臉,烏黑的長發用一個金色的發箍輕攏著斜披肩頭,一襲雪白的長裙緊緊包裹著婀娜的身姿,給人的感覺是美到極點。但秋水般的眼裏寒芒閃閃,讓人覺得也冷到極點。

彌陀大師沒想到這潔如傲骨寒梅的姑娘說出來的話居然這麼露骨邪惡。一時不知如何回答,滿臉通紅的大聲喝斥道:“施主豈可褻瀆我佛!”現在他也覺得那姑娘不像孽障了,隻能改口叫施主。

旁邊的淚無言見他被這姑娘擠兌成這樣,又是好笑又是好氣,一沉聲對那姑娘道:“閣下既是衝著在下來的,何必為難他人?”

沒想到那美麗而又冷冰冰的姑娘一撇嘴道:“今天本姑娘是衝你而來,但你也別覺得自己是天平上的老鼠,可以自稱自重了。”一頓,接著道:“想讓本姑娘放過武當這些大小道士,最好再加點籌碼。”

淚無言哈哈一笑道:“原來閣下胃口這麼大。你還是先拿下我這隻自稱自重的老鼠再說吧。”“給我殺了那些臭道士。”那姑娘見淚無言似有動手之意,對那些妖豔的女人冷冷下令道。淚無言還真不敢動了。因為現在的武當門人一個個早已癡癡呆呆,根本就是待宰羔羊,隻要他動手了,不能一舉拿下那姑娘,一瞬間,前殿廣場必定灑滿武當道士鮮血。

見淚無言不準備動手,那姑娘一揮手阻止主手下人,冷冷道:“怎麼樣?還想動手嗎?”

“你想怎麼樣?”淚無言攔住就要撲出拚命的彌陀大師,強壓怒氣道。

那美貌姑娘突然格格一笑,燦若春風道:“段藤,段大將軍也得讓我帶走。”她這一笑就像是寒冬裏的一縷暖暖的陽光,令萬物都複蘇了。連彌陀大師這種大和尚都覺得心裏暖暖的,煞是舒服。

淚無言一愣,心道:衝我而來自是因為我是茅山遺孤,屬於尊門重犯。他們要段藤幹嗎?這段藤可是尊門手握重兵的大將軍,如果他們尊主想要見自己的大將軍,還不是一句話的事。何必要用這種方式呢?想至此,不禁心中疑雲大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