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官爺，不知拿住小女所為何事？”季山腳步匆匆，話音落了地才掀了簾布露出臉來。
“剛才已經跟這位說過了。州府大人征召大夫去問診！”
季山看了看一邊兒的季一，笑著拱了拱手。“那官爺你可就帶錯人了。小的才是這兒的大夫，今日有事才讓不成器的姑娘臨時坐堂！”
“果真？”
“真！比真金還真呢！官爺你在南洲城稍打探就能知道真假，小的哪兒敢哄騙？”
“阿爹！”
季山回頭看了季一一眼。“我不在家你也要日日去書房翻看醫書，不能偷懶！”
季一點了點頭。看著季山，直到看不見了才抹了抹眼角。
“季大夫會沒事的！”吳囂輕聲安慰著她。
季一勉力一笑。“我知道！”
季山到了集中地果然發現了很多的熟麵孔。“張兄，李兄，你們也來了！”
“季兄！我們在此恭候多時啊！”張景看著外麵蒙著麵來來往往的官兵悄聲問“你們知道怎麼回事兒嗎？我買通了帶我來的府役。他們說是州府大人讓我們都過來和州醫署的人一起給這些得了瘟疫的人問診，商議解決的辦法。你們說這瘟疫能有什麼辦法？要我說，反正現在得了瘟疫的人也都在這兒了。還不如讓我們這些沒得的人撤出去，封城算了。現在城裏消息靈通的早就拖家帶口地出了城了。”
李傑笑著敲了他一下。“隻要你過得了城門的檢查，又沒誰攔著你不讓你出去。”
張景噘著嘴。“這不是舍不得走嘛！”
接下來，又陸陸續續進來了眾多的大夫，當真如那府役所說，南洲城的大夫不管醫術好壞全都在這兒了。
有的大夫還有些驚慌，不明所裏。有的大夫則是不耐煩，一直叫囂著出去。有的知道情況的則是在等著州醫署的人過來。李傑蹙著眉。“季兄，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多等一刻外麵就可能多死一個人。要不我們先出去看看情況？”
季山點點頭。
“等等我！我也去！”張景小跑著跟上他們的步伐。
足足過了一個時辰，那些州醫署的人才珊珊而來。
醫署大人看了看下麵的一眾大夫有些高傲。“其實今日本官是不想來的，在本官看來此事已經可以蓋棺定論了。沒有必要徒添亡魂，浪費功夫了。封城是唯一的選擇……”
臨時搭建起來的帳篷外，一個小乞丐趴在地上撿食物，把這句話聽了個清楚。他急急忙忙地轉身往後跑，連食物都沒撿。
醫署大人搖了搖頭。“隻是州府大人不肯死心，非要我等再試上一試！”
小乞丐回了帳篷就有幾個打扮跟他一樣破破爛爛地小孩兒圍了過來。“小銅錢！你領的食物呢？”
小銅錢看了看空落落的手跺了跺腳。“現在哪兒還管什麼食物啊！我們馬上就要死了。”
“啊！不是說州府大人征召了全城的大夫來給我們醫治嗎？”
小銅錢紅了眼睛。“那都是明麵上的。我剛聽州醫署的人說他們就是來走個過場而已！”
幾個小孩麵麵相覷。“那我們現在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