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將計就計(1 / 2)

“什……什麼?”吳廣著實被她嚇了一跳:“大司樂他們應當縱馬遠遁了啊?”吳廣知道墨舞不是妄言之人,卻又不明白她為何有此一說。

吳廣不由得把目光轉向了石勇。

“主公,筥陽確實護著大司樂他們突圍而去了!”石勇再一次肯定地重複了一遍。

“隻怕筥陽此人有問題!先去問問磬兒!”墨舞風一般飄下了山去,石勇忙扶著著吳廣緊追其後。

就見“大司樂”親自掀開了車簾,磬兒靠在墨舞身上坐在馬車外沿。

此時磬兒臉色蒼白,眼神迷茫,不時發出一陣顫栗,似乎神誌都有些不清晰了。

“主公,磬兒姑娘先前大哭了一場,嘴裏念著琴兒……琴兒……”那最悠閑扮著假大司樂的家將稟道:“而且渾身忽冷忽熱,人一直顫顫栗栗的。”

墨舞悄聲伏在磬兒的耳邊問道:“磬兒姑娘,許承龍有危險,你可有什麼話要告訴我的嗎?”

“琴兒!琴兒被筥陽害了!”磬兒猛然掙紮了一下,大叫一聲:“那奸賊我跟他拚了!”旋即便癱軟了下去,整個人更是迷迷糊糊,搖都搖不醒了!

雖然磬兒答非所問,但是大家對於琴兒突然出現在那裏也是困惑難解。

“琴兒為什麼會在那裏?”吳廣回首看著石勇,石勇也是一片茫然:“小人不知,我看到琴兒時,那數百名黑衣殺手正跟在她身後,我一見不妙隻有掉馬回報。”

“莫不是琴兒姑娘引來的那些刺客?”假大司樂一語說出了大家的疑問。

吳廣看著他一陣苦笑:“先前我們作了最壞的打算,這才編出已派人去武安求援的消息,為的就是想看看是否咱們這潛伏了敵人的耳目。沒想到居然是琴兒去通敵報信!”

“不對不對!這裏麵還有很多理不清的地方!”墨舞神色凝重:“琴兒雖然可疑,但她若是奸細,先前和磬兒照顧許承龍時,就有許多下手的機會。”

“筥陽!這個人現在是我們最大的漏洞!”墨舞心中一陣陣壓抑不住的寒意頓時湧了出來:“我在客舍將他的同伴盡數誅殺,筥陽卻毫無眷顧之情,先前我以為他是一個職業殺手,或許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情形。但如今他反而對許承龍表現出毫無理由的保護之責。”

“墨舞姑娘,筥陽身為一名殺手,若不冷血些豈能生存下來,如今老夫對他委以重任,他自當盡心保護大司樂了。”吳廣聞聽,反駁道:“琴兒無端脫離大隊,卻在敵營現身,單憑這一點,就無法洗脫清楚。”

“琴兒之事卻是疑點重重。”墨舞皺著眉,不覺換了思路問道:“左師請想,圍追至此的刺客,為何席卷而退?”

“此處山穀險要,他們知難而退?”石勇說出了大家心中最期盼的答案,但卻又都知道這是最不可能的答案。

“這群亡命之徒猶如餓狼,一旦出手,在沒有完成任務之前是不會這麼輕易收手的。”墨舞接著說道:“更何況敵我力量懸殊,若是僵持下去終是他們占優!”墨舞說著,頓了一下,又道:“唯一一個可能,那就是許承龍已在他們的掌控之中了!”

“我們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墨舞看著堵塞的山穀,忽然眼中放出光來:“琴兒已死,而筥陽帶著許承龍毫發無損便從數百名刺客中從容脫身!當真是被我們這冒牌的大司樂給吸引來了麼?”

吳廣不覺倒吸一口冷氣,就聽墨舞接著說道:“若那些刺客不是來追殺我們,而是將計就計把我們和許承龍分開,好讓筥陽輕鬆帶走他的話……”

“如此一來,琴兒必須死,死人才不會找我們說出真相!”墨舞說著一擊掌,銀牙一咬:“我要去找許承龍,侯爺給我的重托是保護他周全!”

墨舞的推測許承龍現在還不知道,他跟著筥陽一路衝了出來,身旁還有三名吳府家將保護著,全然不知危險就在身邊。

“我們現在已經突圍了。咱們盡快往邯鄲去!”現在的許承龍比任何時候都更想到達邯鄲。

“不行,就算我們不要休息,馬兒也受不了。”一名家將謹慎地說道:“我們還是先與武安的援軍彙合,再去邯鄲則更為穩妥?”

許承龍根本不想聽什麼武安的援軍,這裏大概也隻有他一人知曉,所謂的武安援軍,隻不過是吳廣引出奸細的誘敵之詞。

哎!誘敵!沒想到把琴兒誘出去了!許承龍長歎一聲,又想道了磬兒。

“不知磬兒怎麼樣了!”混亂之中,許承龍曾隱約聽到磬兒大叫一聲,之後便再也找不到她了。她手臂上有傷,況且琴兒無端和敵人一起出現,恐怕她也心神不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