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段(1 / 3)

把傘?」

她再也忍不住了,不發一語的飛撲上前,緊緊摟住了他。

她聽見他的心在這瞬間像失去了跳動一般,但緊接著,是狂亂的怦動。

她的頭深深埋在他的胸口,不敢看他的臉。

許久,許久。兩人都保持著這種僵硬的姿勢,誰也不敢輕舉妄動,仿佛……一次輪回那麼久。

「為什麼哭了?」她的淚水濡濕了他的衣襟,微微托起她的下巴,葉之江低低地問。

「我……」她有口難言,難道要告訴他,方才以為他被斬首示眾了?「我也放不下你……」

她的臉兒緊皺著,淚水簌簌不止,梨花帶雨的惹人憐香惜玉。

葉之江深深啲歎了一口氣,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

他承認,這一刻,腦子像被燒壞了,莫名其妙就做出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原本,計畫在遲些,等他處理好一切,再向她表白,可這一吻出乎他的意料,他非但沒能拯救對方,自己反而也跟著她淪陷——陷入一個情迷的大坑。

好了,不要再去想,什麼同濟會、什麼雍正,統統拋諸腦後,他此刻心裏隻有她……

為什麼要抗拒命中注定的緣分?與其掙紮,不如認命。

人這一輩子不可能萬事周全,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事到如今,他也唯有如此了。

畢竟,什麼都不重要,她和孩子,才是他的命根。

一股火一般的燥熱自他體內燃起,好似有什麼魔力在驅動著他,他什麼都顧不得了,隻想沉醉在於她的纏綿中。

懷烙顯示全身僵硬,隨後,在他的攻勢下漸漸融化,褪去羞澀,承認他索求的吻……

兩人吻得快要窒息時,才稍稍分離。

他沉重地喘著氣,望著身下的她披散的長發縈繞著她身體,雙頰在烏絲的襯托下更顯嬌紅。

她用一種迷離的眼神望著他,清純無知之中,勾人魂魄。

「我真的瘋了,差點兒忘了咱們的孩子——」他低笑,輕輕撫摸她的肚子。

「他等不及要見你了。」懷烙忽然道。

「什麼?」他神色一駭。

「他……怕是要出來了。」她身子一軟,倒在他的懷中。

襦裙濕了一大片,羊水似乎破了。

「慧慧,慧慧!」葉之江在她耳邊叫道,三分擔憂,三分震驚,剩下三分,是驚喜。

「之江,你願意他來嗎?」懷烙擔心地問道:「你會不會……討厭他?」

「說什麼呢?」他俊顏微變,「我怎麼會討厭他?」自己的骨肉,疼都來不及了。

「可……他是你仇人的外孫。」

「傻瓜,說什麼呢?」他深深擁住她,「他是我們的寶貝。」

他們的孩子,就這樣來了,似乎是勸和的使者,讓兩人也舍不得分開。

懷烙早就想好,如果是男孩,就叫他小柱子,好彌補曾經的缺憾。

其實,人生的缺憾,是可以用未來彌補的。

尾聲

雍正十三年,宮裏傳來消息——皇帝駕崩。

因病?被刺?這忽然的死亡,成為整個大清猜測的秘密。

她想趕回宮裏,祭奠父親,雍正的貼身太監攔住她的去路,塞來一封絕密的書信。

這是雍正生前親筆所書。

原來,他已經洞悉了懷烙與葉之江在承德悄悄複合之事,他說,倘若懷烙執意如此,身為皇阿瑪,亦不會強求,但須削去懷烙公主封號,貶為庶人。

這封信,讓懷烙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