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中心,盡力滿足他的需求。你開個條件吧,要怎麼樣才願意放劉翠離開?」

他淡笑了一下,「林董事長做事大刀闊斧的手腕確實令人佩服,不過你既然知道我已經醒了,為什麼不當著她的麵直接拆穿我?」

「這沒有任何意義,你畢竟救了她的命,再怎麼樣,你也在她心裡佔有一席之地。她既然是崇禮想要的人,那我絕對不允許她在我兒子身邊還想著別的男人,所以你必須徹底從她生命中離開。說吧,你要什麼條件,時銳汽車的獨立控製權?還是別的東西?」

他搖頭大笑,「不不不,這些我都不在乎了,我現在最在乎的人就是她。」

林月臉色一變,「這麼說,你是不肯放手了?」

「如果想讓我放手,從她的生命裡消失,你得給我一個足夠消失的理由。林董事長,翠翠如果嫁到你家,她這麼普通的背景,如果受了什麼委屈,又有誰可以為她撐腰呢?你是一個特別厲害的女人,翠翠在你麵前隻會受氣,我怎麼放心把她交給你家呢?」

林月聽了這話,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看來你替劉翠考慮得還挺長久的。」

「我說了,我現在最在乎的人就是她。」

林月緩緩念出一句古言:「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如此看來,你也劉翠的感情也確實很深,能為她考慮得那麼長久,算是你有心了。」她從包裡拿出一份協議,放在病床上,「這是一份協議,你看一下,如果滿意,就簽下名字,我會立刻派人把這份協議做一下公證。」

他疑惑地拿過協議,靜靜看了起來,越看眼睛睜得越大,幾乎懷疑自己眼睛花了。

林月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淡漠地說:「你沒有眼花,協議的內容就是這樣的話,從根本上保證了劉翠在嫁給崇禮後的各項利益,你大可以放心,即便他們有朝一日感情破裂麵臨離婚,也絕對虧不了劉翠一分一毫。」

他盯著那份協議沒有說話。

「怎麼,你還不滿意?」林月挑了挑眉。

「不、不是,我隻是有點不明白,董事長這樣的女強人為什麼肯做出這麼大的讓步?」

「女強人?」林月輕蔑地笑了兩聲,「女強人說好聽些,就是一種自強不息事業有成不肯服輸的女人,說難聽點,就是得不到男人庇佑和愛護隻能依靠自己的可憐女人。如果家裡的男人夠出色和優秀,又能對女人足夠疼愛和包容,哪個女人願意出去拋頭露麵做個女強人呢?哪個女人不願意躲在男人的臂彎下,讓他為自己遮風擋雨呢?女人外表再強悍,其實內心也是柔弱的。時光,我不是一個女強人,別人都以為我是個女強人,其實我根本就不是。」

他十分不解地看著林月。

林月撥了撥自己無名指上戴著的十克拉大鑽戒,不疾不徐地說:「你們都以為我的丈夫一事無成,整天隻會在家裡養些花花草草嗎?那真是大錯特錯,明月集團是他一手創辦做大的,我隻是接過來經營而已,碰到什麼解決不了的大問題,全是他暗中搞定的,我在人前接受眾人的崇敬,一副苦大仇深冷漠強悍的樣子,他躲在後麵樂得自在。他這個人,腹黑得很,他們父子倆都是一個德行。」

他瞪大眼睛,顯然有些難以相信。

「不必懷疑,你認為我們家裡陰盛陽衰的狀況根本就不存在,我不是你想像中的強勢惡婆婆,也不是絕不退讓的女強人,更加不會欺負劉翠這個小媳婦,讓她受委屈。我的話說到這份兒上,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