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由得詫異的看著梅卿,眼睜睜的看著他將斷指吸入手中,放入一個琉璃瓶內。然後掏出手帕,把手緊緊的包紮起來。
這看起來普通的琉璃瓶子,裏麵放著冰崖裏萬年不花的冰岩。所謂冰岩,是指以冰結成的岩石。
手上的劇痛反而讓梅卿的頭痛消散不少,他見眾人看著自己,自嘲一笑道:“著了這幫人的道了,騙我自斷中指。”
軒轅烈道:“賊人狡猾,本就防不勝防。不如舅舅先上去歇息,讓曾蘇帶人下來吧。”
軒轅烈看著空空如也的夾層,道:“看起來我們這次麻煩不小。他們綁架雪銀,不知道想向舅舅索要什麼?”
梅卿沒有回答軒轅烈,也拒絕了軒轅烈的好意,他搖搖頭道:“不用了,我沒有事。”他看著張若水問道:“你這房屋,買的什麼人的?”
張若水也知道這件事不小,他茫然失措的說:“原先在這裏開店的,是一個姓吉的年輕人,說是自家祖產,因賭錢欠了人家的錢,這才把店拿出來變賣。”
他愧疚的看著梅卿的斷手,歉意的說,“若水見他賣的便宜,方才買了下來,卻沒有細想,這種賭棍的東西,怎麼能要?”
梅卿擺擺手,雖然手指跳痛,卻已止住血。他心裏暗自慶幸,幸虧傷的是左手,不然他是以法器聞名的,少了一截手指,雖能接上,靈活性隻怕大打折扣了。
麥穗兒在一旁驚訝的插言道:“姓吉的年輕人?還賭錢?那就是阿嬌的舅舅吉二了!卻不知道這機關,可是這個人所布?”
軒轅烈對麥穗兒道:“讓曾蘇派人立刻去把那個吉二抓過來審問。”麥穗兒答應一聲,快步跑出去了。
軒轅烈試探著走進夾層,梅卿急忙伸手拉住,道:“王爺,這夾壁裏有什麼東西還不知道,你不要犯險。”
軒轅烈卻焦躁不安的說道:“雪銀被他們擄去,舅舅怎的一點都不著急?多耽擱一時,雪銀就多了一分危險。”
軒轅烈打量著這個夾道,焦躁的問道:“舅舅,咱們應該往哪邊走?”
梅卿見軒轅烈有些失態,心裏既感念他對雪銀的深情厚誼,又有一絲疑惑不安。
梅卿覺得軒轅烈對雪銀的情誼過於親厚,這不是這位王爺一貫的禦下做派。
梅卿笑道:“王爺稍安勿躁,他們擄走雪銀,必是有所圖謀,不會害了雪銀性命,咱們且等曾將軍抓到吉二再說。”
誰知隻過了片刻功夫,麥穗兒就跑進來稟報,曾蘇已經把吉二帶過來了。梅卿與軒轅烈相互對望了一眼,同時問:“這麼快?”
麥穗兒看了一眼梅卿,道:“這吉二,不是咱們去抓的,是被人捆了丟在去抓人的侍衛馬前的。他的身上有封信,說是給舅爺的。”
軒轅烈與梅卿又同時問了一句:“信呢?”
麥穗兒咬咬嘴唇,不甘心的道:“麥穗兒取不下來那信,舅爺去看看吧。”
軒轅烈與梅卿對望了一眼,能讓麥穗兒承認自己做不了的事,那一定是非常難做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