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莊主在跟你說話呢!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居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看莊主!”
蓄著長指甲的手從自己的臉上刮過,青檸被打偏了頭。
要不是她寄人籬下,要不是她們人多勢眾,要不是她家小姐還不知道她在這裏,她就這樣那樣再這樣那樣然後這樣那樣把這群人都踢到牆裏去!
當然,照著目前的情況,她隻得想想。
薑雲盈半蹲在青檸麵前,嘴角銜著冷笑:“你倒是說說,江離笙知道些什麼?”
江家不是就她一個人了麼?而這丫鬟又是江離笙從小伺候到大的,不能從她口中挖出些什麼,就算當做個人質,大概也是有點用處的。
青檸輕輕甩了甩頭,榷星那一巴掌打得她耳朵嗡嗡作響,半晌,她才審視著眼前人的臉。
“莊主如此漂亮的臉,做出這樣的表情,倒是讓青檸想到了蛇蠍美人四個字,但是據青檸的了解,薑莊莊主,不該是這樣的人啊。”
模棱兩可的話,若是聽在尋常人口中不過是句嘲諷,可聽在一個壓了無數條性命,心裏有鬼的薑雲盈耳中,這話就像是奪命咒,一點一點剝削著她的冷靜。
“嘩啦——”
手邊的茶具被她一掃而下,眼中的恐懼帶著怒意襲滿了整個地牢,“看來,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榷星!”
兩人將青檸架起,用繩子將她綁在了木架上,竹子做的竹排扣住了她的十指,脖子也套上了繩索。
“許久不用這十星繩了,青檸,你可幸運?”薑雲盈笑了笑,翹起腿看著被捆綁的人,上一個人,可是她叫了十幾年的好妹妹呢。
先前將自身埋在地牢角落的人在看到青檸被帶上那木架時,冷不丁站了起來,搖搖晃晃到了牢門前,用手用力的敲打著:“嗚嗚——嗚嗚——”
即使費了大力也無法從喉嚨口中落出一詞,還是鍥而不舍手下的動作。
青檸皺了眉,怪不得如此放心對方看著他們,原來竟是個啞巴麼……
薑雲盈緩緩看了那人一眼,冷哼一聲,“吵什麼?觸景生情?夢兒,你還小,你不適合這四個字呢。”
青檸還沒從她這話中回味過來,十指傳來的劇痛頓時使她冷汗直冒。
“喲,本莊主忘了說呢,你掙紮的越厲害,你脖子上的繩子就會錮的越緊,如此,可不是我們動的手,就算江離笙問本莊主要人,本莊主也是毫無責任的。”
想到這兒,薑雲盈桀桀的笑了起來。
跟薑雲黎有關的人,都不得好死!
先前草草包紮的脖頸被槍頭刺開,原本幹涸的血跡又滲出,江離笙卻感覺不到痛。
薑雲盈什麼手段,她薑雲黎丟了命,
若是青檸……
若是青檸……
“哭什麼?”
清冷幹脆的三個字響起時,她身上的壓迫也頓時消除了。
諶衍帶了絲無奈,扣住那人的肩膀拖了上來,一手抹去了她的淚痕,聲音也低了半度,“笙笙,哭什麼?”
透過淚眼,她看到對方的神色竟是帶了溫和。
“諶衍,你回來了?”
諶衍挑眉,不是阿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