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發表任何的意見,隻是靜靜的看向唐裕,那他呢?他的決定呢?
唐裕沉吟了下,輕輕的抽出手,反手搭在了唐母的手上,“媽,你說的話,我會考慮的,你先去休息,好嗎?”
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唐母深知這時候把他逼急了,隻會物極必反,便點點頭,懲戒性的瞪了夏以沫一眼,這才回房去了。
客廳裏,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唐裕的目光如火一般,看的她心裏發慌,低下頭去不敢麵對。
“臉怎麼又傷了?”他開口,問的卻是這句話。
不是質問她夏家的情況,也不是埋怨她,更沒有提及半點關於離婚的字,問的,卻是她本身。
“沒事,不小心撓的。”摸了摸臉頰,她小聲的說。
“去夏家了?”他挑眉,一語戳穿她的謊言。
說謊被人拆穿的感覺真是窘迫,她頗有點無地自容了。
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那些相片就散落在茶幾上,自己居然給忘了一幹二淨。
不說話,算是默認了。
他彎了彎唇角,“夏東陽不在國內,你去了,也不過是跟那幾個女人做口舌之爭罷了!”
“你怎麼知道?”猛然抬頭,她驚訝的脫口問出。
話一出口才反應過來,他現在就在忙這個合作案的事,怎麼會不去查罪魁禍首的行蹤。
“唐裕,對不起,真的對不起!”她喃喃的說,就算她再不想承認,夏東陽也是她的父親,她的身體裏,流淌著他的血。
“我說過,你不必說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他語氣淡淡,“我唐裕做事從來恩怨分明,對不起唐氏的是夏東陽,跟你,沒有關係!”
“如果不是我,他根本就不會有機會,多多少少,我有責任!”這是她最深深自責的地方。
“若說機會,我不給,他就算百般算計,也得不到!”微微眯起眼睛,像一頭已經鎖定獵物的猛獅。
“什麼意思?”以沫愣了下,有些沒明白他話中的含義。
“你學的小語種,英語怎麼樣?”他突然,問了一個很不相關的問題。
“還,還好吧……”
“還好,是有多好?對話成問題嗎?”
“應該,不成問題。”她做的書麵翻譯比較多,口語上雖然不是經常,但也不錯。
“本專業呢?”他挑眉,就好像在考核她的成績一樣。
“至少我考試的時候都是a+。”她想了一下,回答道。
伸出一根食指擺了擺,“考試可很少練口語,不過……試試吧!”
“試什麼?”她瞪大眼睛,越發的糊塗了。
可唐裕卻隻是露出了神秘的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站起身他似乎打算往樓上去,又想到了什麼,轉身看她,“對了,今天晚上收拾下東西,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兒?”
“明天你就知道了。多帶點厚衣服!”
滿腹狐疑,為什麼要多帶厚衣服?就算天氣開始冷起來了,可也還沒到特別冷的地步啊,難道要往北方去?
但這個時候,他難道不是應該忙得焦頭爛額,忙於應付公司的事嗎?還是說,他想散散心?
…………………………
天還沒亮,夏以沫的房門就被敲開了。
“唐……”後麵的字還沒說出來,就被他以一根手指擋住了,“東西收拾好了嗎?”
“收拾好了!”
“那就走吧!”他說。
“現在?!”驚訝的瞪大眼,這麼早,而且幾乎所有人都沒起床呢,這是要去哪兒?
“給你三分鍾洗漱時間,動作要快!我到樓下等你!”他說完就轉身下樓,根本問詢的時間都不給她。
匆匆忙忙的洗漱完換了衣服,一下樓果然看到唐裕在,隻不過這樣的感覺,明明在自己家裏,卻好像做賊一樣,很詭異。
“走吧!”幫她拎起包包,“這麼輕?”
“難道我們要去很遠的地方嗎?”她奇怪的問。
“算了,到時候再買也一樣。”說話間,已經大步的走了出去。
整個屋子一片沉寂,就好像睡死了一樣。
“不跟媽打個招呼嗎?”追在他的身後,心裏總覺得怪怪的。
“你操心的還真多!”他說,“上車!”
外麵已經有輛車在等待了,居然既不用鍾叔,也不自己開車,事情越來越奇怪了。
“唐裕,我們到底要去哪裏?”她忍不住,一手撐著車門,總要搞清楚到底要去幹嘛吧?
“怕我把你賣了嗎?”他笑,“放心吧,就算我有這心,也找不到合適的買家啊!”
“開車!”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