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她就沒想過學校還能為她恢複學籍,校長會跟她道歉,簡直跟做夢一樣。
“這些是他應該做的,不是什麼難得的。本來是他的錯,我跟你們學校之間的事,跟你扯不上半點關係,他想利用你,來搭上我,本身就是錯的!”他冷冷的說,真是一點情麵都不給,“他必須公開跟你道歉!”
本來,她以為這會是一件很順利的事,本來他不就是給自己出頭嗎?現在她覺得已經可以了啊。
“真的不用了!這會讓校長很為難的,他以後在其他同學麵前,怎麼抬得起頭來!”
怎麼說也是校長,讓他公開跟學生道歉,還是被自己開除的學生,以後還怎麼在學校裏走。
“他發通告開除你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以後你怎麼出現在其他同學麵前,你以後的履曆背了汙點,怎麼抬得起頭?”他反問道。
雖然說,身為他的妻子,並不需要靠履曆去找工作,可是需不需要,和你有沒有做,那就是兩碼事了。
一時噤聲,她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反駁他。
不可否認,他的口才真的很好,跟他講道理,好像永遠自己是沒理的那一方。
“過去,就過去了。不是說,知錯能改,善莫大焉。”她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聲音卻是越來越小。
“所以,我在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要不要改,就看他自己了!”唐裕不由分說。
不待她開口,又道,“你過來看!”
愣了愣,抬起頭,卻見他說話的時候根本沒有看自己,眼睛一直盯著電腦屏幕的。
不知道他在看什麼那麼入神,快步走過去,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隻見上麵是一小段的視頻。
可能像素不是特別的好,也可能拍攝環境不大好,模糊不清。但即便如此,她還是一眼認出了鏡頭裏的人——
“爸爸?!”她驚訝的說。
“奇不奇怪,他這是去哪裏?”唐裕用餘光掃了她一眼,微微一笑,全屏了一下。
這下畫麵放大,看的更全了一點,似乎是一間屋子,看起來比較的破舊,應該不是城區內的,但是哪裏卻是不知道的。
隻見夏東陽匆匆忙忙,而且很警惕的往周圍看了下,緊接著,才進了一間房子,就再沒有出來。
“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麼?”等了一會兒,畫麵已經停止了,她有些奇怪的問。
“你不好奇,他是去哪裏了嗎?”唐裕說道,“如今夏家也沒有別人,你那個後媽和惡毒的姐姐都在醫院裏,他一個人,這是去幹什麼?”
“……”以沫有點難以啟齒,過了一會兒,才好不容易擠出幾個字,“難道他在外麵又有了別的女人……”
抬手就敲了一下她的腦袋瓜,“想什麼呢!你以為他現在的資本,還有心思去想那些?”
“我不知道啊!”捂住頭,她一臉委屈的說。
她哪裏知道夏東陽還有多少資本,更不會知道他是去幹什麼啊。
“我跟你說過,夏氏的資金鏈很有問題,當日我們結婚時候我所給他的錢,是可以讓他渡過短暫的危機,但是他做事的風格手法不變,早晚還是會出大事的。”
“那他……”擰起眉,看著那個破舊的房子,停滯的畫麵,百思不得其解。
“這是我找人跟蹤拍來的,他很謹慎,進去以後的事還拍不到,不過,這個地方應該很快就能查的出來了。我想,也許這裏會有真正的,你想找的人。”他也隻是揣測。
可就算隻是揣測,也讓以沫激動不已,“你是說,那裏麵可能是真的洛生?!”
一聽到有希望了,眼睛都晶亮起來。
唐裕道:“你先別激動,我也隻是揣測,沒說一定是。別到時候再失望了。等我,再查查看!”
“謝謝你,真的太謝謝你了!”一把握住他的手臂,不知道說什麼好。
他為自己,真的做的太多了,她覺得就算肝腦塗地,也無以為報。
目光,緩緩的落在她抓著自己的那隻手臂上,她的小手談不上細膩,但是足夠的纖瘦,手指修長,因為過於用力,骨節都有點泛白,讓他忍不住——想要握在掌心好好嗬護一下。
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才驚覺自己的失態,下意識的想要收回手,卻被他一把抓住,“光說謝謝是不夠的,總應該表達一下你的誠意。”
誠意……
這個詞,讓她想到了不久之前,他也是這樣對自己要求的。
當時還覺得有點生氣,他是在刁難苛責自己,可是現在她知道,他不過是嘴硬心軟罷了。
“那……你要怎麼表現誠意?”她低聲的說。
“我要……”捏著她的下巴,直接印上她的唇瓣,主動索取他應得的酬勞。
他是個商人,從不做虧本的買賣,這一筆,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