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小指。

筠豆笑著看了看這熟悉的一幕“你要和我約定什麼?”這麼問著,手卻先勾上了向伯賞的。

“待我高中之日,我便去迎娶你。”向伯賞盯著筠豆的雙眼,說的認真。

筠豆一勾嘴角,扭頭看天歎道:“啊,那我不是要等許多年了?”

向伯賞看出筠豆故意鬧他,一把攬住筠豆的腰,將筠豆納入懷中:“你就不能盼著我好點?說不準你明年就是狀元麼麼!”

筠豆一踩向伯賞的腳,然後整個人從向伯賞懷中閃開,邊跑向馬車邊衝著向伯賞做鬼臉道:“美得你!”

向伯賞笑看著筠豆上了馬車,知道馬車徹底消失在視線裏,再站了一會,便回了府中,他的時間寶貴,還要繼續努力,爭取早日把筠豆迎娶進門呢!

次年二月。

會試那幾日,除了京城中的丞相一家焦急的期盼等候外,不遠的勒安城裏,筠豆也心神不寧的拉著自家阿爸阿麼各種念叨著。

“成了成了!好不容易休息個一天,便一直聽你念著那向家小子的事,人家現在在貢院裏考著呢,你便是急死了,也不可能得知未來放榜的排名!”羅鷹抱著小兒子不耐的對著筠豆說道。

羅鷹的生意越大也就越忙,雖然不至於整日不歸家,但是也難得有一天能這麼清閑的在家陪著夫郎和孩子,怎知正巧碰上向伯賞會試的日子,筠豆自己呆著不寧靜便跑來找祈願訴說,連帶著他也跟著聽,簡直比聽各地的掌櫃彙報還要囉嗦煩躁。

身為阿麼的祈願慈愛的摸了摸筠豆的俏臉,衝著羅鷹嗔道:“豆豆這是為自己的未來夫君心焦,本是人之常情,原先還是你催著豆豆早些出嫁呢,現在,豆豆就等著人家高中來娶,你倒好,開始拖拉起來了。”

一聽祈願發話了,羅鷹頓時軟了下來:“誰說不是呢?我也不是不急,你看看豆豆這個樣子,除了那向家小子估計也沒人敢要,我也日日盼著那小子高中呢!但這急也急不出個所以然來,這麼個還在考試的時候便急成這般模樣,那等放榜當日,還不得焦躁的捅破了天去?”

羅鷹沒有想到,他的話幾乎是一語中的,隨不盡同亦不遠矣。

放榜的當天,筠豆的情緒到了一個一戳就破的爆點,派了人去京城探查後,就一直坐在廳中等候,眼睛幾乎沒有離開過羅府大門。

羅鷹暗恨自家大哥兒怎麼變成了這般的性子,祈願笑著拉住了自家夫君,任筠豆去。

直到好消息傳來,筠豆才高興的跑回房間給中榜了的羅鷹寫信,恭喜新任的會元公高中。

三月初一,向伯賞進宮參加殿試,誌得意滿的回到了家,等待三日後的放榜,然後驚喜的看到原本該是在勒安城等他來娶的筠豆出現在了相府內。

“筠筠!你怎麼來了!”向伯賞開心的攬住了筠豆的腰。

“來陪著會元公登榜,怎樣,前三甲可還有望?”筠豆巧笑著問道。

向伯賞神秘的一笑:“三日後便知”

於是,在放榜後狀元郎巡城的馬上,多了一個俊俏的哥兒,同時,京城內的所有人也都知道了,當朝新任狀元郎有一位心愛的未婚夫郎。

高頭大馬,風光無限,京城內眾人都不由感歎著三年來向伯賞的改變,不少哥兒都對向伯賞投去了思戀的目光,可惜,向狀元的眼睛,始終放在懷中的佳人身上。

筠豆坐在向伯賞身前,見到許多哥兒扔向向伯賞的鮮花,向伯賞皆是不理會,不禁嘴角掛著玩味的笑:“狀元郎好風采,瞧瞧這麼多大小哥兒都對狀元郎投出了芳心,怎奈向大公子都不領情,遊街時還抱了個哥兒在身前,也不怕不合規矩,無法和聖上交差。”

向伯賞聽著筠豆的調侃,笑著說:“我是當今狀元郎,又是丞相之子,聖上親侄,誰敢說我?”

筠豆輕嗤了一聲:“果然還是那個紈絝的向大公子”。

筠豆與向伯賞的親密丞相夫婦都看在眼裏,丞相和夫郎報備了一聲,便進宮去和皇上求得了一道聖旨,算是給兩個孩子的禮物。

晚上,丞相府,宮裏正事冊封的聖旨到了,同時來的,還有一道賜婚的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新科狀元向伯賞文成武德,人品俱佳,朕甚為欣賞,特賜婚重華郡主,擇日成親,欽此!”宮內來的公公大聲的宣讀著。

一聽這個旨意,筠豆瞬間欣喜的羞紅了臉頰,雙眸明亮的看著向伯賞,丞相夫婦對此也很是高興,眾人跪在地上等待著向伯賞接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