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六那天,成安帝派遣身邊的大太監文與德親自去燕京城門迎夷安郡主。
這一天,晴空萬裏,禁軍護送,四馬並駕齊驅的華麗馬車,在燕京朱雀大街上行駛,可謂給足了宋樂儀臉麵,亦是成安帝在昭告燕京諸人,夷安郡主不曾觸怒聖顏,仍然深得帝心。
時隔一年,那個被太後與兩任帝王捧在手心上的夷安郡主,回來了。
以夷安郡主回燕京為始,朝堂之上風起雲湧,不多時便風雲變化,官員升升貶貶,以異姓王傅軒為首,一眾官員先後流放的流放,處死的處死。
而鎮國公主端陽,則於八月暴斃薨逝,安平公主趙妙幡然悔悟,親書其母罪行,自請落發為尼入安國寺為國祈福。
成安帝閱後,大為震怒,痛心疾首,但感念與端陽的姑侄情誼,留其全屍保其哀榮,但不入趙越皇陵,僅僅以公主規製,另立陵墓。
比起鎮國公主府和徳王府的迅速敗落,而夷安郡主依舊張揚明媚,榮寵萬千。
這一次,諸人要稱呼她為,王妃殿下了。
*
燕京朝堂的風氣雲湧,人人自危。
豫王府卻溫馨熱鬧。
這一天,宋樂儀突然想起那壇被她束之高閣的桂花酒,興致衝衝地將酒拿了出來,開壇準備與趙徹共飲。
這壇桂花酒是在趙徹去蜀國之前封下的。
一封五年,琥珀色的酒色清涼,香氣愈發綿長濃鬱。
桂花酒不烈,適合女子飲,兩人用了一小壇也不見醉意,倒是宋樂儀白皙的臉蛋微微染上了幾分粉意,唇齒之間盡是醉人的桂花甜。
趙徹忍不住咬了她唇瓣一下,意猶未盡:“甜。”
宋樂儀也不知是酒氣撩人還是成婚後愈發膽大,彎眸笑問了一句:“我甜還是酒甜?”
趙徹微微挑了下眼尾,覺得這個問題十分稀奇:“當然是…”他頓了頓,“酒甜。”
“胡說!”
宋樂儀不服:“你再嚐嚐。”
然而不是嚐酒,宋樂儀把自己送到了他嘴邊,就在趙徹準備反攻為上的時候,她卻突然鬆開了唇瓣,順著他下頜角一路往上,直到咬住耳朵。
木窗推開一角,有秋風卷著涼意而入,外邊太陽已經西落,燦燦晚霞散成綺,映了半邊天際,也在窗縫之間,映著倆人相擁身影。
宋樂儀故意卷著舌尖磨了磨,軟著嗓音問道:“甜嗎?”
趙徹驀地血氣上湧,眼眸暗了暗。
偏生宋樂儀不知收斂,尖銳的牙齒磨著他的耳垂,聲音嬌軟的能溺死人:“我甜還是酒甜?”
趙徹喉嚨滾動,聲音微啞:“你甜。”
說著,他捧了人的臉蛋,輕輕吮咬,唇齒含糊道:“我嚐嚐,到底多甜。”
作者有話要說:這篇故事到這裏告一段落啦。
謝謝你們麼麼噠,我們有緣再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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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連載期在微博發過的小劇場,因為文未完結,後來就設成僅自己可見了,現在完結啦,可以放出來了,沒看過的小可愛們可以看一下呀~】
婚後某一日,宋樂儀突然發現,趙徹真正的庫房其實在宮外,小時候她一把火燒掉的,其實是些不值錢的玩兒意。
宋樂儀氣勢洶洶的去找他算賬:“趙徹!你好好給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一本三指厚的登記冊被摔在趙徹麵前,桌上的銅燈震了震,裏麵的燭火都險些被宋樂儀卷來的一陣風給吹滅。
趙徹:“……”心裏暗道大事不妙。
他神色淡定站起身,將登記冊拿到一邊去,又伸手攬住宋樂儀的肩膀,將人勾到懷裏。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嗯?”宋樂儀半眯著眼睛威脅。
趙徹將下巴抵在她的額頭,笑著輕聲哄她:“夫人莫生氣,且聽為夫娓娓道來…”
這一道,就再也沒能停下來。
直到第二天,天還未亮,趙徹便起了個大早去上朝,日上三竿時,宋樂儀悠悠轉醒,看著旁邊空蕩蕩的床榻,氣的錘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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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個趙景和淩燕兒的小劇場,這倆不好另寫一章啦,也不好細寫,大概就是妖妃上位的故事,小劇場當做福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