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好,還有長太郎在身邊陪她。有一次被他看到了,才知道原來她已經躲不開了。那種對父母無盡的思念早就已經深入骨髓,每每思念時便是全身心的磨難。而那個男孩子,就是她可以依靠的人。她可以在他麵前毫無保留的宣泄感情,讓那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在他的引導下離開自己。那次之後,似乎本激烈的感情就淡化了一些,不再那麼痛了。或者說,就算很痛,見到了他的笑容也可以出奇的安心。

“我回來了。”鳳的聲音在玄關響起。莫然慌忙抹了一把眼淚,跑出去接過鳳肩上的網球包放進屋裏,然後送上一個燦爛的笑臉。

“今天辛苦了。對了,今天有柳葉魚。”莫然知道高三的學長們又畢業了,而鳳又要接管冰帝的網球部了,作為主力隊員協助部長。最近應該正是在進行交接吧,還是很忙碌的。

鳳也很高興的樣子走進屋裏,在沙發上坐下。最近網球部要處理的事情還真是多。下一年榊教練又要回來了,因為新換的澤口教練要跟去大學部。還有明年的全國大賽不知道會怎麼樣。明年千萬不能再像三年前一樣讓不動峰鑽了空子。

“長太郎,伯父!吃飯了!”莫然叫著分散在屋子裏的兩人。

三人圍坐在桌前,“我們開吃了。”一年都是這樣。

“長太郎,莫然的父母要從國外回來了。”鳳的父親不經意似的說著。

鳳一愣,“回來了?”語調中充滿了詢問的意味,卻並不是真的在疑惑他所問的問題。

鳳的父親點點頭,眼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那……什麼時候回來呢?”莫然關心這個問題,心下卻是抱著不太積極的態度。

“最近幾天吧。不是後天就是大後天。到時候讓長太郎陪你去接機吧,我明天出差,一個星期。”鳳的父親帶著工作時的狀態吩咐道。

“明白了。”鳳低頭,默默地吃著菜。難道說,莫然臉上的淚痕就是因為父母要回來的原因麼?

※ ※ ※

“父親?”晚上鳳很自覺的去了書房。一年以前父親告訴了自己莫然家的事實,那麼一年以後的今天,理應向他解釋全部的事情了。

“事件解決了。”鳳的父親坐在案前。

鳳還是有些擔心,“不會有問題了?”

“不會。”鳳的父親搖搖頭,“我特別確認過的。那個人已經在嚴密的監視下上黃泉了,再也沒有可能威脅到莫然的家人了。當然他的罪狀又多了越獄還有襲擊莫然所帶來的責罰。”

“莫然是他襲擊的?!”鳳感到了不小的震撼。他的眼前還能夠清晰地閃爍著莫然當時鮮血淋淋的樣子,每次想到這裏,他都有一種想要殺了襲擊者的欲望。隻是,莫然不知道自己是遭人襲擊的,犯人做那些凶殘的事情時她已經昏迷了。而且在她醒來的時候,身上的傷口已經沒有原先那麼猙獰了,因此用了別的理由蒙混過去。但是莫然不知道並不代表鳳不知道,可想而知鳳一直在經曆著一種怎樣的心理煎熬。

當鳳的父親點頭的那一刻,鳳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自己的心情。是高興?事情終於徹底解決了。還是應該失望?他居然沒有能夠親眼看著那個惡人去死。亦或者是其他的什麼感情?不過這些都隻是一閃而過。平時嚴謹的思考方式讓他不得不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那他當時是怎麼找到莫然的?”托馬斯·基勒,它能夠準確的找到莫然並且襲擊她,一定是有人幫助的。否則一個還在監獄裏的犯人,要怎麼在逃跑不到幾天的時間裏,精準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