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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日早上,跡部生日當天。

到目前為止,莫然已經生了兩天得病了,兩天都沒有去學校,甚至兩天都沒有醒。

“莫然,今天是跡部學長的生日,有一個很盛大的集會活動,還有你的特別請帖,你來不來?”鳳做到莫然的床邊,連續輸了兩天的葡萄糖,她的臉有些蒼白。

回答他的是無聲的沉靜。

其實鳳知道莫然可能會發燒,因為他去找莫然的時候夢瀠叫住了他,告訴了他當一個人一旦處在一個極度緊張的環境中很久,而忽然一下子又放鬆下來,那麼那個人很有可能會生大病。雖然鳳知道會生病,可是沒有想到會這麼嚴重。

看著那瘦弱的麵龐,鳳又有些不忍。這一個月,莫然經曆了太多。

鳳抬手放在莫然的額頭上,好在已經不燒了。再看看表,也該出門了,不然的話,會遲到的。但是他放心不下莫然。

“兒子啊。”鳳的父親在門外叫道。

鳳走出門去,“什麼事情,父親?”

“今天我幫你照顧莫然吧,你去學校參加集會吧。”鳳的父親慈愛的望向屋裏,看到了那個他當閨女一樣疼愛的女孩。

“父親,這不太好吧,您已經……”鳳想說,幫忙照顧三天了。

“沒有關係。學校的集會不參加才更要緊吧?”鳳的父親理解的一笑,“快去吧,部長的生日不出席,不太好。”

鳳深深地看了父親一眼,有一種感激不能言語出來。

“好吧。”鳳看了看莫然之後點頭。促使他必須要去學校的原因還有一個:他還要問清楚,莫然在神誌不清的時候說出來的“指使者是柳學姐”是怎麼回事。

一係列的巧合,總是讓鳳覺得,事情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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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鳳家來了一位客人。

“伯父你好,我是鳳和莫然的同學,柳夢瀠。”夢瀠對著鳳的父親說道,“我想……來看看莫然的情況。”

“我帶你去。”鳳的父親把夢瀠領到莫然的房間之後便離開了。

夢瀠看著莫然有些蒼白的臉,隻剩了一句話,“對不起。”

夢瀠坐在了床邊的凳子上,為莫然掖了掖被角。眼神和動作溫柔的,讓偷偷跟著回來的鳳不能相信一切一切似乎竟是她做的,那個鳳一直認為不會傷害他們的學姐做的。

“為什麼,為什麼要和莫然過不去呢?”鳳從門外走進屋內,不自覺地就說了出來。為什麼你能夠知道莫然在哪裏,為什麼莫然說你是指使者。

“我沒有。”夢瀠沒有看向鳳,隻是拿出莫然的一隻手,輕輕的按著手上的穴位。

“那為什麼……要道歉呢?”鳳相信自己的耳朵。莫然說指使者是柳學姐,他聽到夢瀠說對不起。

“我……”夢瀠的話有些遲疑,“我為跡部說道歉。是他讓這一切發生的,他自己有沒有時間,所以我來幫他說。”

不,不是的。夢瀠才真的清楚是怎麼回事。

FBI的調查報告,本應該由柏葉負責交給莫然,隻是柏葉作為此次案件的首席調查員回到美國參與審判去了。這個調查報告,柏葉認為應該以最快的速度到達莫然的手中,因為知道真相是她的權利,而且又有哪個人不想明白自己父母被傷害的原因是什麼呢?於是這個調查報告就被柏葉交給了夢瀠,而夢瀠認為,以她個人的身份交給莫然不合情理,因此讓跡部去轉交。隻是,跡部這個人太高調了。夢瀠雖然跟他說過要低調行事,但是跡部沒有聽。沒有聽也很正常,她應該是最了解既不這種性情的人,所以她應該最清楚會發生什麼。這樣的話,所有的事情,就都是她的錯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