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衝華雙手作揖,恭敬回道:
「前輩,在下名不見經傳,無江湖稱號,隻是美忠公子新聘之貼身侍衛。陝西潼關人,流落湘地,幸得美忠公子收留,討口飯吃混日子。」
王浩惦量眼前這位中年人,濃眉魁梧,心中有數,此人看似武功高手,惟既名不聞達於江湖,武功再高亦屬有限。頓時,心防似漸鬆散又轉向問美忠道:
「美忠侄兒,師伯認為衡山不可一日無主,新任掌門人之事宜早日定奪。」
一群隨行長老一呼一應:
「是啊!是啊!宜早日定奪,不可一日無主啊!」
人心隔肚皮,亮眼亦可穿。美忠示意玉衝華道:
「代吾向眾長老說明吾之打算。」
「是,是。」
玉衝華輕咳一聲,正欲開口,王浩搶先怒道:
「美忠,衡山何來貼身侍衛代發言之規矩?」
美忠右手拭眼,輕聲道:
「長老們,吾適逢父喪,哭喊傷喉甚深,望長老們莫在意。」
劍狼王浩無耐之語氣道:
「好吧!說吧!」
玉衝華遂大聲道:
「美忠公子與其兄弟近幾日內正忙著美淩前輩喪禮之事,預定五日後午時在此嘯虎山莊決定新任掌門人,屆時猶望眾長老務必前來。」
一群長老交頭接耳,一陣子之後遂一一告辭而去。
……
四日後,傍晚時分,鷹捷、萬鵬兩人已快馬抵達衡山。玉衝華問道:
「你倆比我預想的早一天到,為何隻有你倆?」
鷹捷回道:
「玉大俠,依爹之指示,在下與萬鵬先騎西域駿馬飛奔而來,美旭、美楠由六名鷹家堡武師與兩名侍女護送,明日黃昏前應可抵衡山。」
「你倆孩子有跟著來?」
萬鵬回道:
「鷹彤、萬蓉才兩歲,太小,伯父說不適宜出遠門。」
玉衝華笑道:
「哈!哈!鷹真兄找借口,他老兄每天沒見到孫輩就不自在才是真道理,哈!哈!」
……
次日午時。衡山嘯虎山莊中聚集了二十餘人。美忠坐在上位,美信、美義、美龍分坐其左右兩側。前方大牆兩側坐著以劍狼王浩為首之十餘名衡山長老。玉衝華、鷹捷、萬鵬則站立美忠兄弟之背後。一股詭異中帶有緊張之氣氛彌漫嘯虎山莊中。美忠環視眼前所有衡山長老,緩緩道:
「家父美淩猝逝,……,衡山不可一日無主,前些日子忙著吾爹之喪,日不能食,夜不安寐,故新任掌門人之事方延宕至今,晚輩猶望眾長老見諒。」
美忠停頓片刻,看了王浩一眼後又道:
「諸位長老皆與吾爹同輩分,王浩長老尤為吾爹師兄,乃長老中之長老,最有資格接續吾爹而任新掌門人。」
未等美忠言畢,眾長老們隨即交頭接耳,耳語波波彌漫嘯虎山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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鷹捷、萬鵬與玉衝華三人對視淺笑。美忠輕輕站起,滿懷自信之表情,往前走了幾步後,又緩緩走回座位坐下,片刻後方又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