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隻能請代駕,賓子傑和夏清媛的紅色獵豹在前,托馬斯的藍色大眾途銳在後。
賓子傑家就住在本市河東,半小時車程。
圓月如盤,銀輝灑落大地。
乘涼的人陸續出來了,空地上廣場舞歡快的音樂聲吸引了不少中老年人加入進來,秋千旁排隊的小朋友們正在義工的組織和監督下等待自己的上場時間。種種氣象表明:快樂和諧的小區不在於地段多寶貴、布局多精妙、裝修多高檔,而在於人們的快樂、滿足是否來自於內心,力量、財富、地位等是無法真正作為尺子來衡量我們內心幸福指數的!
賓子傑就成長於這樣一個小區,潭州市,革命小區,29棟606。
才上到三樓就看到兒時玩伴陳天讚正準備出門,“子傑!好久不見!”
“天讚!你還好吧?”賓子傑有些激動。
“嗬嗬,我知道你情緒的側重點是什麼。沒關係,“火中煨泥鰍,一段一段來。”剛開始是挺難受的,坦然麵對就好。慢慢緩過來了,明天會更好!”陳天讚確實很坦蕩。
“相信你!支持你!”賓子傑緊緊的抓住陳天讚的手。
夏清媛和托馬斯一頭霧水,感覺他們的寒暄略顯誇張。
“這是你的朋友?hello!”陳天讚向二人打招呼。
不待賓子傑介紹,陳天讚示意自己要走了。“我老婆在樓下等我出攤,三位下次再聊!拜拜!”幹淨灑脫且麵帶笑容。
三人向其揮手致意,賓子傑眼神有些濕潤。
陳天讚下樓的速度極快,不一會就聽到樓下三輪摩托的轟鳴聲。
夏清媛:“子傑,這是你朋友啊?你們剛剛的談話的潛台詞顯得有點深沉啊!”
賓子傑沒有回答,隻顧上樓,托馬斯無奈的攤了攤手。
家門是開著的,隻是門口站著兩個牛高馬大、西裝革履的東方男人。看做派,是保鏢無疑。可托馬斯似乎比較熟,“很高興再次見到你們!”依舊是生硬的普通話。
夏清媛緊緊的抓住賓子傑的手,“子傑!什麼情況?”聲音有些顫抖。
“爸——媽——我回來了。”賓子傑朝門裏麵說到
“進來吧!”一個女聲,很年輕。夏清媛疑惑的皺了皺眉頭。
兩位保鏢示意三人進屋,不待換鞋,看到一個年輕女子。
短發,職業套裙。眼神清澈,下巴豐滿。鼻子高挺,皮膚白裏透紅。
“楊紫薇,總參謀部情報廳二處。大家好!”短發女子聲音幹練。
夏清媛抓著賓子傑的手已經滲出了汗,隻有托馬斯一臉輕鬆。
“我爸媽呢?”賓子傑疑惑道。
“書房,你們三個人都進去吧。”楊紫薇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客廳擺設極為簡單,唯一引人注目的是電視牆對麵那幅狂草。
是一首詞作《浣溪沙》
誰引春風弄雨晴,雲煙漠漠水出平,詞林日暮且徐行。
幾處桃紅新燕住,一園春色早鶯鳴,鬆濤流入望江亭
三人經過客廳,到了書房。
目力所及除了書籍和一些桌椅就隻剩一台電腦和一塊掛在牆上的八十五寸液晶電視了。
賓子傑:“爸媽,發生什麼事情了?”說完賓子傑才注意到書房除了父母還有一位酷似《中南海保鏢》裏許正陽的男士。
“這是“馮景丞”,806研究所的工程師。你們先坐吧”賓岐山平靜道。
“馮工好!”賓子傑很有禮貌,對方點頭示意。
夏清媛挨著賓子傑,她注意到牆上的液晶電視裏麵有包括自己的父親在內的五個人出現,賓子傑當然知道是哪些人。
“賓工、黃工,二位可以告訴子傑和清媛真實情況了。”電視機裏是李教授的聲音。
賓工?黃工?賓子傑感覺自己聽錯了,因為從小到大隻知道自己的父母是一家國營生物科技公司的倉庫管理員。“老賓哥”和“黃姐”這兩個稱呼是自己懂事後,倉庫中的叔叔阿姨叫過的。他調整了一下呼吸,盯著父親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