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禾回過頭去,另一個大侄子毛蛋正掐腰站在他們身後怒目而視。
他和唐狗蛋第一動作就是捂住了那個搪瓷缸盆子。
“小叔,狗蛋,你們居然在家裏偷吃,我要告訴奶奶!!”毛蛋是唐禾二哥唐建民家唯一的兒子,父母對他也算是比較嬌慣,所以說話的時候就會顯得比較霸道。
這話威力驚人,唐禾最怕的就是這個了。
“來來來,哪裏有偷吃,我們準備給你留一點的,你回來了正好,咱們一起吃。”唐禾一副哥倆好的樣子,上去一把攬過毛蛋的肩頭,一隻烤知了遞了過去。
“小叔!”唐狗蛋咕噥了一聲,他是非常不情願的,這可是他們一下午辛辛苦苦抓的,好不容易能夠吃個痛快,難道還要分出去?
可是不分出去又不行,因為被抓了一個現行兒,要是讓家裏的大人知道自己吃獨食,回頭又得挨批,隻得任由唐禾把知了分了。
毛蛋兒接過知了態度立刻軟了三分,把知了的眼睛一掐,剩下的整個肚子都塞進嘴裏,大口咬了起來,香的眼睛都眯起來了。
就這樣,他們賄賂了毛蛋兒,雖然每個人吃的知了減少了,但是減少了風險,好在後來也沒有事發。
唐禾自己怪心酸的,什麼時候吃個知了也讓人覺得這樣難得了,吃獨食的滋味也並不好受,看來是時候開發一下自己的雜貨鋪,想辦法讓家裏的生活條件稍微好一點兒了。
可是現在這個社會什麼都是集體製,一個村裏頭也沒有多少戶人家,村頭那家裏頭吃口肉,村尾那戶人家馬上就能知曉了,家家戶戶跟不設防一樣。
誰家什麼條件別人家一清二楚,這要是唐禾拿出點什麼稀奇古怪的東西,全村人都得知道了,這也是唐禾為難的地方。
自己隨便拿點吃的出來,編個什麼理由都好,自己家或許能糊弄過去,可是被別人家發現,時間長了,總會有新的矛盾出現,看來他還是需要非常謹慎才行。
不過,他的隨身雜貨鋪擁有自己的格子空間,可以長時間的儲存東西,東西先不忙往外拿,多攢一些才是硬道理。
王翠花下工回來的時候,看見自己的兒子在院子當中坐著剝蒜。
“大禾呀,你怎麼起來了?快回屋躺著去啊,在這剝什麼蒜啊?這點小事兒,娘自己就辦了,不用你。”
王翠花心疼的不得了,連剝蒜這樣的小事都不想讓兒子幹。
“沒事兒的娘,我好多了,出來坐著也能多喘口氣兒,不然屋子裏頭太悶了。”唐禾準備讓自己好起來了。
如今收集信息收集的差不多,他頭上的傷勢也好的七七八八,再這麼賴著在家裏頭吃幹飯,就算家裏人不說什麼,自己也不好意思了,何況還有今天吃獨食的心虛在裏頭,怎麼也得讓自己好起來了。
“娘,小叔子既然好多了,您就讓他多活動活動,人老是躺著不活動哪行?”唐禾的二嫂刁玉鳳說道。
“活動什麼活動?鎮子上的大夫都說了,傷了頭要好好靜養,不然腦子要壞掉的呀!”有關於兒子健康的話題,王翠花那是一步都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