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潘胖子一聽,手指頭又靈活的在鍵盤上 敲打起來,調出來死者林晟的資料,“他不是獨生子嗎?父親三年前去世,母親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沒有他姐姐的資料啊!”
“你們慢慢聽我說!”白仲離拖出一張椅子,坐在大家中間,開始講述他今天調查到的事情——
“今天淩晨一出事,我就和大家一起去了現場。但是一到現場總覺得這次的案發現場和當初有些區別。因為這一次的現場看起來似乎有序的多,之前凶手總是一刀斃命後再割去死者的右耳,而遺留的現場都有過打鬥的痕跡,幾乎是淩亂不堪。
但這一次死者的身邊就有一個玻璃杯,它的位置正處於死者死亡時的右手邊,而裏麵的水竟然是滿滿的。這說明這次的死者應該沒有做什麼掙紮,要不然這麼近的一杯水,怎麼會不撒呢?”
周其琛抿嘴看著滔滔不絕的白仲離,微微點了點頭。似乎這所謂的重案組中,隻有這個孩子還靠譜些了。
“可這有什麼關係呢?”胖子摸不到頭腦的撓了撓頭,,“不是要說他姐姐嗎?”
“慢慢聽我說完啊。”白仲離繼續說道,
“當然剛才的隻是一個推斷,直覺告訴我這次的死者很特殊。然後侃姐就把屍體帶回了局裏,我們就分別走訪了死者家屬和附近群眾。
我去查了死者林晟的資料,卻發現林晟幾乎已經沒有什麼家人了。他的父母都過世了,他自己也不是本地人,獨自租了一個小單間在茂字胡同裏,連女朋友都沒有。
本以為找不到什麼線索了,但他們保安隊的一個大哥居然和林晟是老鄉,他來這裏工作就是那個大哥介紹的。那大哥對他家的情況很是了解,和我講了很多事情……這個林晟家本來是上京的,原本也算是個大城市的人。但他的父親是個賭鬼,家裏老輩好不容易攢下來的錢全讓他霍霍了,成了個窮光蛋。按說這種人是找不到對象的,結果有人給介紹了個啞女人做媳婦,結婚第二年就生下了一對龍鳳胎。
是一對姐弟,他老婆有些文化,加上嫁進門來之後丈夫的所作所為讓她絕望急了。她便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孩子身上。她為自己的兩個孩子取了個充滿希望的名字,弟弟叫林晟,而姐姐,叫林霽……”
“林霽?”
這次打斷白仲離的人變成了周其琛。隻見他眉頭緊皺,一臉驚異的表情望著白仲離。
這個林霽會是她嗎?他忽然想到了當年的那個女生,雖然記不清楚臉,但他依稀記得那個女生身上總有很名貴的香水味,穿的衣服也是時髦。但是他隱約記得那一次在咖啡館裏見麵時她有提過她弟弟——
“……你是獨生子啊,真好呢。我家裏有個弟弟,我和他是龍鳳胎……”
因為他突然一臉吃驚的打斷了白仲離的講述,眾人都紛紛回頭看向他,“怎麼了琛哥,有問題嗎?”白仲離疑惑的問到。
“……你說的這個林霽,我可能認識。”周其琛緩緩地說道,“有照片嗎?”
“這……”白仲離攤了攤手。
“我來找!”一旁的潘胖子迫不及待的在鍵盤上敲打起來,“仲離你接著說吧,把信息都說完,我好確定下!”
“哦,好的。”白仲離便繼續講到,“然後…保安隊的那個大哥和我說,他們的母親在他們七歲時就自殺了。據說是當著他們的麵跳樓的。當時動靜很大,警車和救護車都來了,兩個孩子就在樓上哭。鄰居帶著孩子去找他們的父親時,那家夥還在地下賭場打牌,連頭也不回一下。”
“臥槽,混蛋玩意!”何煜為不由啐了一口。
“但之後這兩姐弟的日子更不好過,先不說吃的吃不上,還經常被追債的堵門。更可怕的是,據保安隊大哥的鄰居說,他曾經見過那個林霽半夜衣冠不整的從自己家裏跑出來,邊跑還邊哭。他們就估計是那小女孩被她爸爸給…”
“臥槽!”一旁的王婷也忍不住罵了起來,“當時就沒人管管嗎?”
“人嘛,各掃門前雪,不是誰都有那麼大的善心和閑心的。”低頭鼓搗電腦的潘胖子插了一句。
而一旁的周其琛卻有些不忍再聽下去,要是當年的這個小女孩真的是他認識那個林霽,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