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本就長了一張長長馬臉的飛碟,現在因為愁眉苦臉的樣子,變得更加難看了。
而引起飛碟愁思的原因就是:身上道袍完全被樹枝側壞的妙慧,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不管飛碟用什麼方法對她進行測試,都查不出一絲一毫的問題。
腦電波正常,身體機能正常,全身經脈正常,呼吸吐納也很正常,甚至連靈魂體都沒有一絲高低波動的跡象。
但是,妙慧的眼睛就是死死的閉著。
第一天,飛碟在蛇王窩裏找來了更多的聖果,堆在昏迷中的妙慧嘴前。
沒有反應。
於是,第二天,飛碟開始殺生,他把打落下來的小鳥全部堆在了妙慧嘴前。
但是後者對這些依舊在嘰嘰喳喳的小鳥沒有任何反應。
第三天,顆粒未進的妙慧身體機能各項指標開始出現預警,飛碟搖著尾巴無措的站在她麵前,cos了一天的木馬。
當第四天黎明的太陽升起來的時候,妙慧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這次,飛碟真的發慌了。
因為他探查到,妙慧靈魂的波動線正在趨於一根直線。
絕望中的飛碟沒有再耽擱,他背起了躺在地上的妙慧,任由後者身上的道袍像冬天的樹枝一樣晃蕩著,開足馬力,朝著前方的一座城池飛奔而去。
在視線範圍內可以看見人煙的時候,飛碟停下了腳步,他略一思考,然後踢著馬蹄下定了決心。
於是,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原本一匹瘋狂奔跑著的馬馱著一個不省人事女子的組合,瞬間變成了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扶著身體歪歪斜斜女子的組合。
三個月來吸收足了光線的飛碟再次發威,把自己的形象從一個動物提升到了人類。
雖然這個小男孩的眼睛有些呆滯,走起路來也是趴著腳,就像馬一樣踢踏著前進的,但是他那張讓容顏卻足以抵消所有這些的缺點,甚至還有剩餘。
因為這是一張絕代風華的臉,如果長在一個成年女子身上,必定會引起所有男人和部分女人的欲望;如果長在一個成年男人的身上,則必然會讓所有女人和部分男人尖叫瘋狂。
但現在,他卻長在了一個隻有五歲孩子的身上。
或許,這個世界的男人和女人就要為今天憑空出世的孩子付出慘重代價了。
※※※※※※※※※
在好心人的幫助下,飛碟終於把身材和他完全不成比例的妙慧運進了城裏的醫館。(當然,這隻是裝的,畢竟以他現在的年紀,是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妙慧運進城裏的,李元霸在世也不行。)
接著……
因為沒錢治病,五歲的飛碟許諾把自己賣給了醫館的掌櫃,後者此時正拉著飛碟的手,盯著他的臉蛋笑得奸詐狡猾,腦海中關於用此子做活招牌,招攬生意的計劃正逐漸形成。
醫館後,珠簾裏,掌櫃的千金幾乎整個身體都探了出來,朝著飛碟的眼睛擠眉弄眼。
飛碟也有樣學樣的擠了擠眼睛。
然後,昏迷中的妙慧被魂不守舍的兩個小夥計抬了進去。
期間,醫館千金好奇的問正對妙慧嗬護備至照顧著的飛碟。
“她是你姐姐嗎?怎麼一身道姑打扮?”
“不,”飛碟眨巴著眼睛,粉嫩的臉蛋上有兩個深深的酒窩,奶聲奶氣的說,“我是她的童養夫,將來要迎娶他過門的男人。”
滿室寂靜,隨後醫館千金用香帕捂住臉,傷心欲絕的奔入後堂。
掌櫃原本激動的雙眼現在開始噴火,他覆在飛碟臉蛋上的手變成了掐,手指下的細嫩皮膚開始變紅。
飛碟不明所以的皺起眉頭。
“老人家,你這是……你是壞老頭!別扭了,我要還擊了哦!”他的小手朝著掌櫃的臉拍去。
有種感覺告訴他,某件事即將結束。
肯定不是自己的臉蛋得到解脫,而是……
就在飛碟的拳頭砸到掌櫃眼眶的時候,“璞”的一聲,某種不詳的聲音在他的耳膜中響起。
“嗷~~~”
掌櫃捂住自己疼痛欲裂的眼睛,嘴中一片叫罵。
“小兔崽子,你竟敢打老夫,你給老夫等著、等著!來人啊,給我上,把他們給我狠狠的打,尤其是那小子,不過不要打傷他的臉,”他嘿嘿的陰笑著,在本地很有些勢力,連知縣都要禮讓他三分的掌櫃眼中全是陰霾,“如果傷了這張臉,還讓我怎麼把他賣給小倌館?”
夥計凶神惡煞的圍了上來,一個個□著摩拳擦掌。
飛碟仿若未見,他的思緒裏隻有剛才的那聲“璞”。
這到底代表了什麼,沒人比他更清楚。
飛碟緩緩的轉身,把自己的眼睛定格在妙慧身上,後者已經被醫館的夥計很不負責任的摔在了地上,無聲無息的躺著。
全身掃描開啟。
第一次檢測------
無律動反應。
第二次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