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襲卷著全身,淋淋而下的汗水打濕了銀白色的長發,咬緊了牙關的水月寒隱隱覺得妖丹似乎越來越不受控製了,正焦急時,猛的耳邊風聲乍起,睜開眼睛還沒等他喝問是誰,眼前陡然一暗,暈厥過去之前體內的妖丹也似乎轟的一聲炸響,接著水月寒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80、綁匪不好當
矯捷的身影背負著一個人在山野間縱躍,汗水打濕了男子的臉,微微發白的嘴唇和緊緊咬住的牙關都再再顯示著此男子的緊張。
突然,前邊不遠處出現了一個人影,男子先是一驚後又眼前一亮,繼而加快速度急急縱了過去。
“頭兒,我把水月國君帶來了。”剛剛縱到那人身前,男子就氣喘籲籲的將背著的人轉而輕放到了地上。
站著的人轉身,清冷的氣質,淡雅飄逸的身姿,這位俊美非凡被男子稱為頭兒的男人,竟然是黎夕。
“小七來的好快,路上可有碰到什麼人?”笑著蹲下/身想抱起水月寒,眼睛卻在看到水月寒的臉龐時愣了下,“他的頭發……還有這臉色,怎麼這麼紅?”擔憂的用手指探了探,果然好燙,這麼燙可別燒出病來,不行,他得馬上帶著水月寒離開。
“小七,你上次幫我躲開了海狂儒的陷井,這一次又把水月寒交給了我,海狂儒那裏一定會懷疑你的,所以你不能再回去了,跟我一起走。”④本④作④品④由④思④兔④網④提④供④線④上④閱④讀④
“行,我聽頭兒的。”爽快的點頭,反正頭兒不會害他,就算害,他也認了,不止是他,他們所有被頭兒調/教出來的血衛都一個樣,上刀山下火海他們來,頭兒隻要在他們臨死前給個或哀傷或不忍的眼神,就什麼都值了。
人活在世上要的就是個紀念,能有那麼一個人永遠記得他們,舍了這條命又如何?反正他們生來就是沒人管沒人要的,當了血衛之後連個名字都沒有了,可他們都知道,頭兒記得他們,記得他們每一個死去和活著的人,所以為頭兒生為頭兒死都是應該的,也是他們心甘情願的。
“傻小子。”看小七的傻笑就知道這小子又泛傻氣了,黎夕笑歎著抱起了水月寒,“走。”
“走?你們想去哪裏?不如都到朕那裏做客好了。”
低沉的聲音驟然響起,隨著話落,由大石後麵走出來一行人,當先那位自稱為朕的,正是海狂儒。
“朕一直在奇怪,為什麼上次那麼精密的計劃,偏偏在最後關頭出了叉子,後來仔細想了想,很輕易的就看透了哪隻是背主的老鼠。”笑著用手指點向臉色凝重擋在黎夕身前的小七,海狂儒眉稍上挑,說不出來的邪魅張揚,“他倒真是個有能力的,能埋在我身邊七八年仍舊無人發現,也算是個不錯的人才了,隻是可惜,這個人才不為我所用。”
搖著頭,海狂儒貌似遺憾的撇了撇嘴,那雙看向小七的眼睛卻冷的像蛇,毒辣的讓人觸目驚心。
他哪裏能不恨?打從和水月寒相識到相鬥,怎麼說也有二十多年了,幾乎每戰必敗的記錄每每讓他想起來就咬牙切齒的。
你說,一個人怎麼可能精的像神一樣算無遺策?明明比他還小兩歲呢,該死的輸一回能死不?!
他承認,水月寒越是贏他,他就越是興奮,就越是想用盡全力擊倒水月寒,他想看一看水月寒由戰神的神壇上跌落時會不會哭,最好跌的再狠一點,失去權力和地位就更完美了。
所以他一直在朝著這個目標努力,包括收服了當朝元老的嫡孫女,隻要莫漓淳娶了那丫頭,他有九成把握控製住莫漓淳,剩下的隻要扶莫漓淳上位,水月寒早早晚晚會變成一無所有的可憐失敗者。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或者說,他還不夠了解水月寒?那個強大到讓他讚歎也妒忌的家夥,竟然輕而易舉的戳破了他的計劃,不止讓會迷魂曲的丫頭自取其辱再也抬不起頭來,還將他埋在水月國裏的釘子拔了個幹幹淨淨,下手之狠,引人側目。
好吧,不過是又一場失敗而已,二十幾年來自己怎麼著也有些習慣了,大不了一計不成再生一計,他就不信回回水月寒都那麼好運道。
憋著一股勁頭又開始布局,這一回他扯進來的可不止一個水月國,原本以為,就算不成功,也能讓閻夜和水月寒翻臉,特別是水月寒突然身體不適更是讓他喜出望外,他以為老天終於站在他這邊了,卻原來是更重的打擊還沒有到。
想著,惡狠狠朝小七磨了磨牙,就是他,如果不是他的出賣黎夕就不會輕易脫身,黎夕不脫身成功自己也不用由屋頂上偷偷潛回別苑,不上屋頂就不會掉到水月寒的床邊,不掉到床邊自己的菊/花……
所以都是小七的錯,不對,是黎夕的錯,是他們先對不起自己的,活該被扒了皮扔去喂狗。
“頭兒,你先走。”‘嗆啷’一聲抽出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