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的路程倒也順利,在第三天便到了雍寧境內的金鳴山,因為天色已晚,山路崎嶇,不遠處有座懸海寺,三人便試著去投宿,沒想到開門的和尚人挺好,立刻便同意了。
寺廟平日裏也有不少香客留宿,故而有不少房間,男香客一律安排在東院,女得客則在西院。
趕了幾天的路,唐筱月已累得快睜不開眼,推開一間房門走進去,還沒關上門,就被人擠了進來。
唐筱月纖手輕掩口打了一個哈欠,蹙眉望向依然神采奕奕的沈逸軒,道:“三公子,這半夜三更的你還不睡,我可要睡了。”
沈逸軒大咧咧地往床上一躺,道:“我就是來睡覺的。”
“啥?”唐筱月翻了個白眼道:“這兒可是西院,你走錯房了吧?”
“可那個小和尚就給我和杜子騰隻安排了一間房,我就隻能住你這兒了。”
這是什麼謬論?瞧見他這理直氣壯的模樣,唐筱月便來了氣,她到床邊扯住沈逸軒一隻胳膊往外拉,嚷道:“我隻是你的婢女,既不是你的妻,也不是你的妾,你憑什麼睡這,出去,出去。”
“別動!”沈逸軒突地反手握住她的手,凝神望著她,抬了指輕觸她的臉頰,指腹微涼,輕輕地在肌膚上摩挲。
唐筱月呼吸一滯,僵著身子,問:“作什麼?”
他眼底閃過狡黠的笑意:“你臉上有灰塵,象隻小貓,我幫你擦幹淨。”
“真的麼?我去看看。”唐筱月不自覺地便欲起身去拿一旁桌上擺著的小銅鏡,卻被對方一把拽入懷中,他垂下頭,溫柔地吻住了她。
那溫柔的吻仿佛帶著魔力般,她隻覺頭腦昏沉,耳中嗡嗡作響,身體無力。
腰上的衣帶突然一鬆,身上衣衫半褪,男子攬在她腰間的手更緊了幾分。一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隻聽他低醇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低低響起:“那就做我的妻。”
第二日清早起床,唐筱月想起自己再一次被吃幹抹淨,他說的那什麼灰塵純屬騙人,太可惡了,可自己怎麼就上當了呢。
看著她愁眉苦臉的樣子,沈逸軒刮了刮她的鼻子,將她輕摟入懷中,輕笑道:“月兒在想什麼呢?”
唐筱月剛想說話,外麵就傳來敲門聲,“施主,是否已起身?寺廟昨日失竊,方丈請您到大殿一趟。”是一個小和尚的聲音。
唐筱月急忙起了身,穿衣服的過程又被沈逸軒吃了好幾次豆腐。昨日半夜不知何時下了雨,路上四處是水漬。
大殿上除了杜子騰,還有兩男一女,也是昨晚留宿的香客。
方丈悟靜大師年約五十歲,長得慈眉善目,見唐筱月和沈逸軒這許久才過來,目光若有所思地在二人來回打量,唐筱月心裏有些發虛,若被這老和尚知道,他們竟然在這寺廟裏行房,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啊。
“鎮寺的金佛像昨夜失蹤,老衲不管你們是誰偷了佛像,隻要肯將其還回,老衲都不再追究。”
沈逸軒幾人自然是沒偷佛像,並不答話,可那三個人也不說話。
唐筱月偷偷觀察了一下那三名香客,兩男的都長得十分壯實,而那女子卻是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一時之間,也猜不透究竟誰會偷佛像。正像偷偷問沈逸軒如何看,卻見他直直地走向了佛殿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