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丫的,就不怕傳染姑娘我麼?婢女的命就是不值錢啊,唐筱月蹙起了眉。
葉婉清聽見兒子肯讓人侍候,這才稍微放了心,也沒多想,隻柔聲道:“好,那娘讓廚房給你熬些粥好麼?隻要你好好的,娘便放心了。”她頓了頓,又轉向唐筱月道:“筱月,那就辛苦你了。”
唐筱月柔順地點頭道:“侍候公子本就是筱月的工作,夫人放心。
房門被再次關上,“沈逸軒,你到底搞什麼……”唐筱月刷地一聲飛快拉開床幔,卻在看到床上的人時,硬生生地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他的臉蒼白如紙,額上布滿汗珠,整個人看起也沒有了往日的傲氣。
可是,唐筱月卻發現了不對勁,他的外衫還搭在身上,身上的薄氈下可見到鞋子,他額上汗珠不象是哪裏疼痛,倒象是從哪急匆匆地跑回來。
剛滅下去的火瞬間又升了上來,剛想開罵,手腕一緊,便整個人跌落在床上,確切地說應該是趴在了沈逸軒身上,女上男下,他悶哼出聲,卻沒放開摟著她的手,而且越來越緊,大有想把她溶入骨血的意味。兩人身子相貼,鼻尖相對,彼此的呼吸離得那樣近。
“你……沒事便好。”他的聲音低沉卻溫柔似水,一雙深邃清透的眼眸緊緊盯著她,目光灼灼。
“啊?”唐筱月不由自主地紅了臉,什麼情況?他這是關心她?他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不會又想玩什麼花招吧?
“你……到底想做什麼?搞得神神秘秘的?還讓你娘如此擔心,幼稚!”唐筱月掙紮半響,仍動不了,臉上盡是不滿的情緒。
“我在你眼中就真的那麼不堪麼?若我說都是因你而起,你會信麼?”他看她的眼神中帶著期許。
“因我而起?你是說你病了是因我而起?怎麼可能?沈逸軒,你別開玩笑了,你不找我麻煩就不錯了,難不成還會為我做什麼吧?你生病與我何幹?”話音才落,便見對方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這才後知後覺地覺得自己說話似乎有點過份。
唐筱月訕訕笑道:“我……我的意思是……”她的話還沒說完,他突地一手按住她的後腦勺,狠狠壓下,兩唇準確無誤地貼在了一起,他的吻似乎帶著一些怒氣,唇的力度越來越重,似要將她啃食入腹。
唐筱月瞪大了眼睛,隻覺血液衝上頭頂,整個人都愣住了,忘記了要掙紮。他的手在她腰間輕輕摩挲,緩緩移動,腰帶一鬆,肩上的衣服也滑落。肌膚上突如其來傳來的冷意讓唐筱月徹底清醒,“侍寢婢女”幾個字躍入腦海,這混蛋,想要她做侍寢婢女?門都沒有,怒極攻心,她解放出來的一隻手摸到了緊挨著床放的桌上的一隻白玉茶壺,幾乎沒有想,抓起茶壺便向身下那情欲正濃的男人頭上砸去。
“嘩啦!”一聲響,白玉茶壺完成了它的使命,落在地上五馬分屍。
唐筱月終於全身解放出來,抬頭看向沈逸軒,卻嚇了一跳,血至他額角的傷口蜿蜒而下,流過他俊美的臉龐。
“呀!”唐筱月隻覺小心肝顫得厲害,慌忙翻身便要下地,可腳還沒落地,卻被對方一把拽住了手腕,她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揮手推他,他的背撞在牆上,卻聽他痛呼出聲,一張俊臉皺成了一團,再加上那淌血的臉,顯得有些猙獰。
“唐筱月,你能不能長點心,腳下那麼多碎片,你沒看見麼?”沈逸軒艱難開口。
唐筱月呆了,他竟然沒有大發雷霆,他拽她,隻是為了不讓她的腳被碎片紮傷?他這是吃錯藥了麼?
“如果不是你動手動腳,我怎麼會被什麼碎片紮腳。”唐筱月咕噥著。
“那如果方才是二哥呢?你會這麼對他麼?也會這麼慌亂麼?”他定定地盯著她,眼底閃過一絲哀傷。
唐筱月一怔,一時之間不知怎麼回答。
他苦澀一笑:“你不必回答,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你下床時小心些,櫃子第二閣有藥,你拿來替我包紮。”
“你……你的背怎麼了?”她方才沒使什麼力,卻分明看見他痛苦的表情,其實她不討厭他,隻要他別對她做那麼親密的事。
“你要看?”他欲脫衣,唇角的笑容有些惡劣。
“不要!”唐筱月慌忙擺手,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