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是怎麼了?可是三弟的這個小奴婢得罪了大哥?”沈逸軒扶唐筱月站好,唇角掛著一抹笑。
沈得健陰冷的目光在沈逸軒和唐徐月身上來回流轉,最後冷哼一聲,也不說話,便徑直越過他們向前走去。
“唐筱月,你能不能長點腦子?是還想發生那夜的事麼?”沈逸軒瞬間變了臉,帶著怒氣卻將聲音壓到最低。
“他自己靠過來,關我什麼事啊,沈逸軒,你能不能不要開口就罵人。”唐筱月也生氣了,直接回嘴道。
“你……”沈逸軒瞪著她,握緊的拳頭鬆開,甩袖離開。
“紫娟,你說他……”唐筱月側頭卻發現紫娟目光呆滯地望著前方,呼吸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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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一行人順利回到了江夏,然後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江夏城和走前一模一樣,繁華的街道,此起彼伏的沿街叫賣聲。唐筱月暗暗歎了口氣,還以為找到那玉佩就可以穿回21世紀了。誰知道那玩意除了在遇見變態殺人時發過光以外,不管怎麼折騰,也都和普通玉佩一般靜靜地躺在那,沒半點反映。
“你這窮酸,沒長眼麼?把老子的衣服弄髒了你賠得起麼?”路邊傳來粗魯的罵聲。唐筱月循聲望去,罵人的是一個長得五大三粗,滿臉橫肉的男子,正滿臉怒氣地揪著另一個瘦高的男子
“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瘦高男子低著頭,哆嗦著說道。
“給老子抬起頭,你以為低著頭老子就無法找你麻煩了麼?”
瘦高男子戰戰兢兢地抬起了頭。那粗魯男人顯然是被嚇了一跳,猛地放開手向後退了好幾步。唐筱月也倒吸了口冷氣,天啊,這人長得典型的半邊男神半邊妖,年約三十四,五歲,若光看他的右臉,倒還挺養眼的,斯文秀氣,可再看他左邊,被那塊暗紅色的胎記遮得暗無天日,估計把這人左臉畫門上倒可驅妖降魔。
馬車漸行漸遠,唐筱月忍不住回頭遙望,見那粗魯男人回過神來,舉起拳頭就向那半妖男打去,對方慌忙抱著頭蹲了下來。一名女子從對麵店小巷衝了出來,擋在半妖男身前……
唐筱月暗自搖頭,這男人也太沒用了吧,竟然要女人出來保護。正想著,馬車已停在了沈府門前。
嘈雜的聲音從府裏傳來,空氣中夾雜著嗆人的煙味。玉鈴蘭輕掩口鼻,皺眉問一旁的鶯歌:“我隻不過出去了四,五天,這府裏都成什麼樣子了,快進去瞧瞧,他們在搞什麼鬼?”
鶯歌進去一會便出來,一邊輕揮著娟帕一邊蹙眉道:“五夫人說他們在驅妖,裏麵烏煙障氣的。”
“驅妖?”玉鈴蘭提高了聲音,“青天白日的,哪兒來的妖,我不在家,她們就翻天了。”說著,便氣勢洶洶地衝了進去。
沈府的幾位夫人,小姐,奴婢都站在院子裏,正前方擺著一張長桌,上麵整齊地一溜擺放著水果,烤好的豬頭,香爐,四周的地上都插滿了長香,一名道士一手握木劍,另一手舉鈴,手舞足蹈,嘴裏嘰嘰咕咕地不知在唱著什麼。
這整個就一抽羊角瘋,唐筱月拚命咬著唇,才能止住那將溢出口的笑聲。
“大姐,你可回來了。”五夫人林曼霜迎上前。
“你們這是做什麼?驅什麼妖?老爺呢?他允許你們這樣胡鬧麼?”玉鈴蘭不悅地問道。
“老爺兩日前到外地查看商鋪去了,唉呀,大姐,大公子上次殺的那對狐狸可把我們害慘了。”五夫人林曼霜眼裏閃過一絲埋怨的神色。
“害慘了?五姨娘這是什麼意思?可那日本將沒見五夫人少喝那狐肉湯啊。”沈得健陰冷的目光掃過五夫人。
五夫人目光在四周溜了一圈,壓低聲音道:“這幾天府裏不太平啊,有好幾個人晚上都有說看到那隻被殺的母狐了,血肉豐滿,連那肚子都是圓滾滾的。”
“一派胡言,她的皮還掛在我房中呢,不過一隻畜牧而已,難道殺了它反倒助它成了妖麼?”玉鈴蘭喝斥道。
隨即又看向鶯歌:“去我房中將狐皮取來,我倒要看看它如何變得血肉豐滿。”
“是”鶯歌轉身而去,回來時卻是驚慌失措:“大夫人,那狐……狐皮不見了。”
“慌什麼,不見了,便是有人偷了,難道還真會成妖麼。”沈得健不耐煩地道。
“可是……可是奴婢陪夫人離開後,就將院門鎖了,那鑰匙隻有奴婢和夫人有,連老爺都沒有啊。不會……真的……”鶯歌囁嚅道,眼底閃過一絲慌恐。
“休得妖言禍眾!”沈得健瞪了她一眼,喝道。
若換了以前,唐筱月是絕對不相信鬼神之說的,可她自己就是個靈魂附體,那狐死時怨氣那麼重,靈魂附在皮上回來複仇也沒是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