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我有這麼花癡麼?你這該死的綠頭騷包蒼蠅。就在唐筱月發飆前,沈逸軒一邊拽起沈若辰迅速走向門口,一邊道:“二哥,我們走吧,小丫頭受了傷,得讓她好好休息。”
“筱月,你休息吧!我就不打擾了。”沈若辰溫潤的聲音傳來,澆滅了唐筱月心頭的怒火。
“梆!梆!梆!”“天幹物躁,小心火燭!”高牆外響起更夫一聲接一聲打更的聲音。唐筱月瞥了一眼另一張床上正在酣睡的紫娟,悄悄起身。沈若辰給她的藥還挺神,傷口已不怎麼疼了。
這才穿越來一天,就連接著發生了那麼多事,一會是路遇命案,一會是那老巫婆要殺人滅口,一會又是騷包男要了她去作婢女,還不知道那家夥要怎麼折磨她呢,而且老巫婆今天沒殺成她,肯定還會再找機會。她不能坐以待斃,既然是那塊玉佩讓她穿越,她若是找到那玉佩,就一定能穿越回去。說不定那玉佩就在這沈府內。
夜色中的府宅有一種朦朧美,若是放在現代,還真是一處值得遊覽的旅遊景點。現在應該已是淩晨一,兩點了吧,也就是古代的醜時,除了偶爾有小蟲子發出的聲音,四周靜悄悄。
前方不遠處有一片楓林,比起府宅中別處的精雕細琢,這兒顯得格外清幽寧靜,隱有亮光透出。
還有人沒睡?好奇心驅使唐筱月循著亮光走去,那兒是一處獨立的小別院,大門開著,燈光是從裏麵的屋子透出,才到院門口,便聞到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幽香,院子裏種滿了蘭花,微風中搖曳生姿,在月光下如一個個落入凡間的仙子。
燭光在窗上映出一個男人的背影,似在凝視著前方的什麼東西,那人腰背站得筆直,身材修長挺拔,在幽暗的燭光下顯得蕭索而孤寂,也不知他早已經在這站了多久。
唐筱月揉了揉發酸的眼睛,正打算離開,卻見那人轉身向門的位置走去,看來是要出來了,連忙躲到了一棵大樹後麵。果然不出所料,門開了,走出來的竟然是沈若辰,他緩緩向院門口走去,輕輕撫過兩旁種的蘭花,就仿佛那是他最珍愛的寶貝。
看著沈若辰遠去的背影,又瞧了瞧那已掩上的院門,唐大小姐的好奇心大大發作,這是誰住的地方啊?裏麵似乎沒人啊,他怎麼待那麼久?看起還那麼傷心,咳,進去看看。
院門沒鎖,一推就開,屋子裏依然亮著光,推門而入,果然沒有人,這屋子曾經的主人應該是名女子吧,擺設簡潔且清新淡雅,靠窗的是一張床,水蘭色的帳幔,一襲一襲的流蘇,隨風輕搖。床的右側是一個梳妝台,桌上放著一麵銅鏡,靠牆的地方還放著一把古琴。
方才沈若辰麵對的地方是一張長形案台,那兒放著兩張牌位,一張寫著母親古若雨,另一張寫著姐姐夏櫻雪,而牆上相應的掛著兩幅女子畫像,兩名女子除了年紀不一樣之外,五官,氣質,神態十分相似,美麗的臉龐都帶著淡淡的憂傷。
原來沈若辰的母親也死了啊,真是可憐,姐姐和母親都不在了,就剩下一個有眾多老婆和子女的爹,難怪總覺得他的笑很表麵,從未到達過心底。唐筱月微微皺眉,可是這沈若辰的姐姐怎麼姓夏呢?不隨父也不隨母?真奇怪!
一陣風吹過,案台前微弱的燭火經過一番掙紮後,最終熄滅了,屋子陷入了一片黑暗,四周安靜得隻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以及窗外風吹樹葉的沙沙聲。
清冷的月光灑進來,淡淡地籠照著畫像上的夏櫻雪,她的眼神清冷如雪,透著不甘心。一種詭異的感覺慢慢爬上唐筱月的心頭。
一道黑影倏地從窗外閃過,\"吱呀\"一聲,門被人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