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坐轎?"他問道:"三弟有專用的轎子,反正他也不在家,你坐他的轎子,應該沒什麼的吧?"
"他才不會讓我坐他的轎子呢?"蘇碧痕撇撇嘴道:"那個小氣鬼"
"其實三弟他為人是很慷慨的。"
"好了我們不要說他!"蘇碧痕往前湊了湊,關切道:"你的病怎樣?好些了嗎?"
"你放心,已經無大礙了,我這身子一直都是這樣,與救你無關,你不必介懷。"
知道他這麼說是為了讓她安心,她感到一陣溫暖,柔聲道:"二爺,你到底患的是什麼病?為什麼這麼多年還治不好?"
他略一沉吟,依舊用那淡然的口吻說道:"其實太醫也查不出我所患何病,一直以來給我用的也都是些補氣養血的藥,但一直都沒有好轉。唉想必我得的是絕症,不知何時生命就會走到盡頭,現在的生活,不過是浮生偷歡罷了。"
從他的語氣裏,她聽不出一絲哀傷,望著他從容溫潤的俊顏,她的心中泛起一股不知是憐惜還是崇敬的感覺,激動道:"二爺,你不要灰心,我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醫不好的病,隻有醫不好病的大夫。你要堅強起來,鍛煉身體,一定能夠戰勝病魔!"
淩易羽平靜溫和的眼眸裏忽然閃過一絲明亮的色彩,唇角微微揚起:"謝謝你。"
兩人相視而笑,蘇碧痕忽道:"哎!不如你跟我一起練瑜伽吧!我過去認識一個阿姨,她得了癌症,醫生都說沒的救了,可是她練了一年瑜伽,就把病治好了,現在身體比運動員都好呢!"
淩易羽聽得又是驚訝又是好笑,也不打斷,隻是淡淡地笑。
"哎?你笑什麼啊?是不是不信啊?我現在就教你,起來!"她說著拉他坐起,雙手交握之時,隻聽門口一個驚訝的聲音說道:"太子妃?你為何會出現在此處?"╩╩
蘇碧痕一回頭,看見皇後鐵青的臉,目光落於他們交握的手上,頓時大怒:"蘇碧痕!你身為太子妃,怎能與其它男子拉拉扯扯真是傷風敗俗!"
說罷氣急敗壞地衝上前來把碧痕推開,轉而對淩易羽道:"羽兒,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剛才那一幕若是被別人看見,你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蘇碧痕被皇後推了個踉蹌,望著淩易羽投來的擔憂的目光,定了定神,沒說什麼。
淩易羽忙道:"母後,羽兒與太子妃乃君子之交,清清白白,並無越禮之舉。"
"那也不行!"皇後一副厭惡的表情:"她是不祥之人,宮裏其他人避之不及,何況你本就疾病纏身,若是沾了她身上的晦氣,有個三長兩短的,你讓為娘可怎麼活啊?"
淩易羽正色道:"母後,宮裏的傳言怎信得!太子妃是賢良女子,絕非什麼不祥之人!"
(完) 正文 母儀天下
淩易羽正色道:"母後,宮裏的傳言怎信得!太子妃是賢良女子,絕非什麼不祥之人!"
皇後臉色更差:"賢良?她若真是賢良女子又怎會在西湖閑逛?還掉進了湖裏?你為救她染了風寒,她害你成這樣,還說她不是不祥之人?"
二皇子臉色微微漲紅,忙欲辯解,皇後擺了擺手:"你好生歇息,我與太子妃單獨談談。"說罷轉身看著蘇碧痕,眼裏充滿著挑釁。
蘇碧痕心想,我連太後都不怕,還怕你個皇後嗎?笑著對淩易羽道:"二爺你好好養病,我改日再來看你。"
說完便跟在皇後身後往外走,二皇子急道:"母後,你不可為難太子妃"
他的聲音被拋在門內,門外的兩個女人四目相對,頓時火光四濺,殺氣騰騰。
對視了約莫有一分鍾的時間,蘇碧痕忽然笑靨如花,親昵地拉著皇後的手:"娘娘,碧痕正要去給太後請安的呢,娘娘一起去吧?"
皇後微微一愣,猛地將袖子一甩:"少拿太後來壓我!"
蘇碧痕也不生氣,嗬嗬笑道:"娘娘誤會了,碧痕隻是想與娘娘多親近親近,沒有別的意思。"
皇後哼了一聲:"沒別的意思最好,我警告你,以後離二皇子遠點兒,否則休怪本宮對你不客氣!還有,太子的婚事,太後已下令一切從簡,這是你出的主意吧?別以為這樣就能保住你正妃的位置,我那表侄女是兵部尚書白大人的女兒,論身份地位,可比你這落魄的太子妃強多了,想爭權,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
蘇碧痕笑了:"皇後娘娘,我這樣做,可都是為了您啊!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對我惡言相向,真是讓人心寒啊!"
皇後皺眉道:"你為我做什麼了,我為何要領你的情?"
蘇碧痕侃侃而談:"是我冒死向太後進言,將喜事從簡,無論如何先把尚書千金接進宮裏。"
"你還好意思說?你這也叫為我好?"皇後氣的杏眼圓翻。
"當然。"蘇碧痕挑眉道:"令侄女雖是名門千金,可是太子不一日不回宮,她就一日當不上這個妃!我看皇後的消息也挺靈通的,應該也得知太子夜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