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楚珩看他眉眼笑意盈盈一片,自然而然的牽過師弟的手離開:“開門紅,說不定你一路輪空到最後一輪呢。”
許念被楚珩牽著手,他長得又乖巧又漂亮,看著就像被哥哥牽著走路的弟弟,許念這會兒正有些高興也沒注意,誰知走了沒兩步,就碰上熟人。
張晉飛帶著幾個修仙十六城的弟子,見到他們二人,似乎上次在永州他沒有出手幫許念救人並無需放在心上。
這邊施施然的就過來給這對兒師兄弟打招呼。
張晉飛還是那一身公子哥兒打扮,許念和楚珩身上穿的是風雅夫人贈與他們二人的衣衫,都是素色,身上幹幹淨淨沒有任何裝飾,頭上就一根發帶簡單束著頭發。
襯著張晉飛那一身環佩叮當,玉冠束頂,怎麼看他們都不像是一路人。
張晉飛拱手作揖,笑道:“永州一別,沒想到在此又遇,這突遇故人,不勝歡喜啊。”
楚珩側頭看了看許念,許念看張晉飛神色很是平淡,他便也客客氣氣溫聲回道張晉飛:“再遇確實是個緣分,不過我兄弟二人還要去找師叔集合,就不再叨擾了,改日有空再敘。”
張晉飛這是要領著師弟們去抽簽,也不再多說,與楚珩許念告辭,許念從頭至尾連楚珩那樣的故作溫和都沒有,張晉飛心知怎麼回事,隻是笑笑。
實際上,許念對楚珩那般“情深意重”才是讓他意外,修者修長生,真到了危及性命的時刻,十之有八.九比凡人還要惜命,許念那樣的,他一邊覺得傻,一邊心底其實也隱隱敬佩而羨慕。
天地之大,有人若是能如此待他,那也是今生最大一幸事了。
許念和楚珩也沒有撒謊,他們師父江雲子和幾位峰主去拜訪蓬萊的幾位長老了,剩下的事端就靠葉雲起與齊┅
許念回答了他與楚珩抽的簽號,敖晴頓時羨慕的看著許念:“你運氣可真好。”
又高興道:“我們幾個都沒有抽到一處,也是運氣。”
到了第二日,初賽已經開始,擂台分了三十處,蓬萊三十二島弟子如數出動,維持比賽秩序。
許念輪空,便去陪著楚珩,敖晴和圓空也同時上場,齊思遠去照看其他弟子。
到了指定擂台,楚珩的對手是六十七號,當擂台評委念道:“三清宗上清峰楚珩,十六城雲城張晉飛,速速前來擂台。”
楚珩翻身上了擂台,對麵一人仍然是那熟悉的公子哥打扮,衣袂翩翩的飛了上來,環佩叮當作響,好不騷包。
“楚兄,沒想到你我緣分竟然如此大啊。”
張晉飛風度翩翩的抱拳,看著楚珩一張臉還帶著些少年的稚氣,不知道為什麼忍不住笑道。
楚珩拱手作揖,眉目間端著一派溫和,溫聲回道:“還請前輩多多指教。”
這蓬萊主島,從大前天那一夜雨後,就日日晴空萬裏,張晉飛看到陽光下,少年眉目間雖溫和,但那一排小刷子似的鴉黑睫羽下,那對兒黑色琉璃般的眼珠子中到是疏離漠然一片。
可是襯著少年略帶稚氣的俊秀,他心中突然動了一下,隻覺楚珩好像是他見過的,最漂亮的少年了。
再開口,語氣忍不住軟下來:“不過擂台賽而已,我們切磋為上,莫要傷了和氣。”
楚珩這才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點點頭,溫和笑道:“切磋為上,還請前輩指點。”
說罷,他拿出破軍,擺出了十八劍式的起勢,張晉飛並非劍修,但用慣的武器也是把長劍,笑著拿出了名劍長虹,對楚珩道:“還請楚師弟接招。”
台下,許念看著張晉飛,這人從楚兄,到稱呼變成楚師弟,這關係可是又近了一層,而且許念總覺得張晉飛那笑看著礙眼的很,怎麼笑的黏糊糊的。
許念有些漫無邊際的想,他好想替楚珩上去,他有種想打張晉飛的衝動。
就像是,有什麼應該屬於他的東西,漂亮的、像是珍寶一樣的東西,其他人都沒發現過這件東西的美麗。可是現在卻被另一個人發現了,並且心生了覬覦,這讓他生出了非常不開心的那種感覺。
台上,張晉飛確實小看了楚珩,等兩人鬥在一處,剛開始他覺得楚珩的劍如同斬不斷、也分不開的水,正如名句“抽刀斷水水更流”所說,讓人無法截斷這連綿的劍意。
於是張晉飛以境界壓人,八張符咒同時祭出,楚珩頓時身上一沉,如同壓了千斤巨石,但他從小冷泉鍛體,劍修筋骨較一般修者不同,非常強悍。
楚珩硬是頂著這千斤壓力,劍氣反而愈發淩厲,張晉飛往後一閃,不敢硬接,雖說境界壓人,可劍修是公認的同期境界碾壓其他修者。
楚珩也窮兵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