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與楚珩兩人,卻是辰時就起了床,出門在外也不忘繼續做早課,兩人又沿著小徑邊散步邊晨讀一遍上清道義,誰知走著走著不知走到哪了。

此處風景已經不像他們住的那後院,風景別致,而是荒草漫漫,有些蒼涼的味道。

等他們二人看到前方的人,前方之人也看到他們二人,風雅夫人掃過他們兩個:“你們怎麼會來這裏?”

許念和楚珩上前,才見風雅夫人身前是三座墓碑,原來她正在祭奠故人,這下他們師兄弟兩個真是打擾人家了。^o^思^o^兔^o^網^o^文^o^檔^o^共^o^享^o^與^o^在^o^線^o^閱^o^讀^o^

楚珩作為師兄,隻好誠懇的說明原因,並不找借口,風雅夫人聽了,看看他們兩個,歎口氣:“還是兩個孩子啊。”

許念經常被人當做孩子看待,到是習以為常,楚珩已經十八歲了,到是很少有人再把他當做孩子看待,隻好溫聲歉意回道:“我已經算不得什麼孩子了,打擾了夫人實在抱歉。”

風雅夫人這時指了指墓碑中間那座:“這才是風雅樓真正的主人,他妻子名喚風雅,這風雅樓也是樓主為妻子所建,隻是這麼多年過去了,知道的人不是已經離世就是不願再踏入這傷心地方,漸漸地到是叫我被人喚了風雅夫人,占了樓主之位。”

“你們既然不小心摸到這裏,作為三清宗弟子也算是個晚輩身份。”風雅夫人歎口氣,“不如也祭拜下。”

畢竟年複一年,隻有她一人來,想必她師父師娘和阿成也都看膩了她這張臉了罷。

楚珩和許念當然不能說拒絕,隻好上前去拜一拜,就見墓碑上刻著蓬萊岑雲逸之墓,旁邊兩座則是岑雲逸之妻風雅,與其子岑成之墓。

一家三口就這樣聚在一處,楚珩和許念心生唏噓,兩人以小輩之禮拜了拜,風雅夫人這才帶著他們兩人離開。

“如今修仙大會凋零至此麼,你們不過築基初期的修為,年齡也尚小,便也要去參加?”

路上,風雅夫人好奇問道,楚珩才是有些奇怪,她竟是有些瞧不起築基初期的修為。

“自一百五十年前的正邪之戰,整個修真.界大能隕落,化神期高手隻剩下幾人也都從此隱世修行,金丹期修士都算是如今修真.界少見的高手了。”

楚珩盡量顯得不卑不亢,溫聲說道。

風雅夫人靜默了一瞬,才說道:“我自有記憶起就沒有出過青州,兩耳也不聞窗外事,沒想到……原來修.真界竟然真的已經凋敝至此了。”

許念與楚珩互相看了一眼,一想到風雅夫人的年齡,就覺得眼前像是站了個老祖宗。

風雅夫人大概是想起了什麼往事,看他們那點年齡也確實當小孩,又問他們父母,許念和楚珩老實答了,她想了想,把他們兩個帶到自己住處。

許念和楚珩不解她要做什麼,風雅夫人命侍女找出一個箱子,翻出幾件男孩的衣衫,拿著給他們兩個比劃,找了幾件正合適他們二人的。

“這都是我年輕時候,給阿成做的衣服,隻是他沒來得及穿,都是新衣,我也沒舍得扔,留著卻也沒什麼用,樓裏都是女孩。”風雅夫人不容他們拒絕,“總歸也讓這些物件能起到自己這輩子的用處吧。”

長者賜不可辭,許念和楚珩隻好收下。

誰知原來真不是白收,收下了風雅夫人便叫他們兩個這兩天來陪她說說話。

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