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晴抹了把嘴,把點心渣子拍掉,笑嘻嘻的看著他們,心中打主意怎麼把這幾個人帶回龍宮。
“幾位公子看起來像是內陸所來,來這裏是尋親還是遊玩?”
敖晴聲音放柔,想著盡量凸顯自己那女孩子的溫柔氣質。
許念和楚珩幾人卻是不欲再和她多加交談,幾人神識掃過她,確定隻是一個普通姑娘,並非修者,想來肯定不知有關蓬萊的事情,況且萍水相逢,他們請了這姑娘一盤點心,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許念摸出一塊碎銀,推到敖晴身前,因敖晴看著比他大一些,他說道:“小姐姐,你拿去買吃的吧,這世上沒什麼難處是過不去的,我們幾人就先告辭了。”
敖晴眨眨眼,沒反應過來,隻覺得那聲小姐姐喊得她心中一軟,心想這小孩真可愛呀。就見他們幾人起身,圓空和尚尚且禮貌,對他道了句告辭,楚珩和金玄機直接都不看她,抬腳便走。
敖晴在那裏愣了會兒,這是把她當成……什麼了?坑錢坑飯的嗎!
那邊跑腿小二過來,早就看她不順眼,伸手去拿那塊碎銀,敖晴皺眉,左手一閃扣著這小二的手腕,不滿道:“這又不是給你的,你瞎動什麼。”
“你個小乞丐!”小二罵道,“誰讓你坐在我家茶攤上的,趕緊滾一邊去!”
“狗眼看人低的東西。”
敖晴翻了個白眼,扣著小二手腕的那隻手,便是五指輕輕地捏了一下。
小二尚且沒有反應,手下銀子已經被敖晴摸走,等他嗷的一聲喊出來痛,手腕已經脫了臼,敖晴的身影更是眼前一閃不見了蹤影。
小茶攤的當家,王老伯這才慢慢走來,托著他的手腕往上一推,哢嚓一下,這小二的腕骨才恢複原狀。
“不就是說了她兩句嗎。”小二呲牙咧嘴,“真是天下最毒女子心!惡婦!”
“你這張嘴太壞。”王老伯搖頭教訓道,“一雙眼隻會看銀子,卻不會看人,遲早得栽。”
“況且怎麼能說天下女子心最毒?”
一道聲音含著笑意插了進來,王老伯抬頭去看,見一來人,一身白的好似不占塵埃的衣袍,衣袍的邊角都滾著銀灰色的邊,腰間玉帶環佩俱全,隨這人動作叮當響。
再看這人一張臉,俊眉修目,玉冠束發,麵上不語卻也噙笑三分。身後還跟著兩個短打打扮的小廝,一看就像是個富家公子哥,且騷氣盈滿全身,簡直像是由內而外的往外溢,著實令人歎服。
“客觀喝茶還是?”
王老伯覺得這人可不像會坐在這茶攤上喝茶的,試探著問道。
這人卻笑:“幸虧來的是我,若是來的是朱雀堂主,聽到那話豈不是要撕了你。”
這王老伯就是一驚,這人身後的小廝上前亮了一枚小小木牌,上麵一個古纂的“清”字,木牌一翻,後麵一隻猛虎雕刻於上。
王老伯張了張嘴,扭頭把小二支開,轉而低聲說道:“原來是白虎堂主,青州城內,離這最近的蓬萊據點是蓮花夫人的風雅樓,順著這條街前走第一個路口右拐,上了主街向東就可尋到。”
這人眉梢嘴角帶笑,點點頭,道了聲謝便帶著自己兩個隨從轉身離去。
王老伯也轉身,麵上還是老模樣,叮囑自己雇的小二勤快點,不要偷懶,似是剛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他也不知什麼蓬萊什麼白虎朱雀。
許念幾人,此時也沿著這條街再走,他們幾人琢磨著是不是去海邊,至少可以肯定蓬萊在東海之東,設的有結界,將三十二島與這岸上的凡人俗世隔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