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神色嚴肅起來,對許念和風鈴兒點點頭,率先起身,許念和風鈴兒不知所以,但還是跟著楚珩一起離座。
他們三人跟著張晉飛一路從大路走到小路,又從小路走到小胡同,一路上楚珩也大致說了下他們聯係不上自己師姐師兄的情況,張晉飛也說明了下他們雲城弟子來永州曆練最後失去聯係的事情。
最後進了一所三進三出的小院,小院內藤蘿架子搭建,頭頂鬱鬱蔥蔥,一直進了最裏麵的房間,張晉飛躬身恭敬道:“師叔,這三位是三清宗道友,他們是來永州尋師姐師兄,同樣也是聯係不上。”
楚珩幾人看向張晉飛師叔,雖被他喊作師叔,可是看模樣也不過二十六七歲模樣。
這人端坐在矮幾後,矮幾上長琴橫放,他抬起頭目光落到楚珩身上。
幾人隻覺這人目光有些近似漠然的淡然,身上的氣質像是孤高,也更像是山尖上的皚雪,因這孤絕的氣質,一身白色滾青色邊的道袍被他穿的看著白色的地方更是白如雪,冷色的青看著更是冷。
“雲城張洛然。”這人目光最後落在楚珩身上,聲音一出,果然如他人一般。
許念腦子一動,覺得有點熟悉,腦子一轉想到了來永州時同車的那聽音公子,猛一看,這兩人的氣質還真是有些像。
“三清宗上清峰楚珩。”楚珩像是不在意他語氣的漠然,溫聲回道,“這是我師弟許念,師妹風鈴兒。”
張洛然微微點頭,門外又進來幾人,都是先向張洛然行禮,看到楚珩幾人,張洛然示意不用回避,這幾人便開始彙報。
“永州城郊一直厲鬼作祟,我派弟子和三清宗幾位道友都來處理這件事,在這之前阿旗他們一直有音信傳書,直到鄭國國師花千春也打著驅鬼的旗號來了永州,這才斷了音信。”
另一人繼續說道:“阿旗他們攜帶的追蹤符最後感應到地方便是永州城內鬧市區,我們還打聽到一傳聞,就在阿旗他們失聯的那天,花千春光天化日之下又抓了幾名美貌少年回府,聽路人描述……”
這人頓了頓,臉上神色略帶羞恥:“其中有三人好像就是阿旗他們。”
張洛然有些不解的看著這人,另一人解釋道:“花千春喜歡豢養麵首,最愛美貌少年。”
許念和楚珩側臉,兩人眼神對上,都看出了對方想法,除了朱羽、霓裳是姑娘,殷南飛和鍾千意及孟蒙可不就是俊朗漂亮的少年郎,難不成……被花千春抓到府裏做麵首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許念一麵有些想笑,一麵又隱隱驚駭,他們一行五人全部築基期的修為,如果真是花千春所為,這花國師可比他們想象的深不可測。
“幾位小道友。”張洛然看著他們三人,“不如一起去國師府上探探如何?”
楚珩看不出張洛然道行,知道他定是金丹期以上,本來就驚疑不知這花千春深淺,現在張洛然肯打頭,他思索再三去看許念,許念點點頭,楚珩便應了。
那邊雲城的弟子又說道:“花千春自從來了永州,夜夜擺宴,所邀之人從官宦人家、駐紮軍官到富豪鄉紳、普通書生皆有,今夜傳聞更是盛大,專門從天香樓請的聽音公子親自彈琴奏樂。”
張洛然不明他為何這樣說道,這弟子築基期大圓滿境界,離金丹臨門一腳,不卑不亢繼續道:“弟子也進了國師府打探,但那府內蹊蹺的很,弟子進去了修為瞬間被壓製了不說,路也轉不出去,還是碰上了一個小廝偷偷跟在後麵才走出了那國師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