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賣。”楚珩意識到這話不太對,“也就是說,真的有修真者製作的靈器在人間流通?”
楚離看了看他,見許念和風鈴兒也是驚訝,回道:“幾位仙長看來一直在門派內修道,不知從六年前楚人亡許,修真者就已經開始陸陸續續出現在凡人眼前,就說現在正在永州作客的,正是我家主人,也就是鄭國國師,金丹期修為的花千春仙長。”
“但是說起最厲害的……”楚離看了眼南宮隱,“還是楚國國師,不知其名不知其容,但都傳言是一位已經化神期的大能。”
“不可能。”楚珩皺眉,“越是修為之高,越害怕天道輪回,最怕造下因果,怎麼可能進入凡塵與凡人,甚至王公貴族為伍?他們圖什麼?”
修真者修大道長生,這世間就算是滔天的富貴與權勢,也不過“長生”二字誘人,怎麼可能會有大能來摻與凡塵人間事中?
“你還真是天真,況且現在人間還不止如此。”南宮隱又瞄了眼楚珩,“難道你以為就算是名門正派的修者也都個個清心寡欲、無欲無求?我看你,就離清心寡欲遠得很。”
楚珩畢竟記著南宮隱曾經的舉手之恩,壓著不虞,南宮隱那一眼,不屑的意味太濃重。
他臉上不露怒意,而是扯出一個謙虛的笑,端著“君子如玉”的溫潤麵龐:“南宮姑娘為何如此說,我記得南宮姑娘說過自己不過是散修,又怎麼知道名門正派中是什麼樣子的?”
許念覺得這兩位分明是想互罵,誰都瞧不上誰,偏偏還各自麵上裝模作樣的很有經驗,還不如吵出來,等一會兒直接動手了那可就不妙了。
“修者也是人,是人就逃不過七情六欲,沒了七情六欲那是死人。”南宮隱一張嘴不客氣,她對著楚珩笑了笑,“你六根不淨,心胸也不寬闊,貪吃嗔恨更是一一不少,明明心中已經怒意滔天,但還要一副無欲無求君子端方模樣,敢問這和清心寡欲挨邊嗎?”
許念快速伸手撰住楚珩手腕,楚珩臉上刹那間少年的鋒銳和近乎帶著偏執的憤憤露了出來,如果不是許念伸手拽住了他,他那要拿出破軍劍的手才停住。
風鈴兒一塊點心剛嚼了兩下聽到南宮隱這番話,點心來不及再嚼,張大嘴就滑了下去,又吸了口氣,點心渣子從嗓子眼吸到鼻腔,頓時咳得涕淚橫流。
南宮隱低頭掂起茶壺,往小丫頭嘴裏灌水,另一隻手拍打著她的背:“你激動什麼,又不是再說你。”
風鈴兒滿臉淚花和鼻涕,看著南宮隱喊道:“南宮姐姐,能不能別說了。”
楚珩那邊手縮回來,許念見他臉上怒意收了起來,一臉漠然。
他心中一直知道楚珩性格中有著一種別人不理解的偏執,南宮隱也是一雙火眼金睛,定是說的**不離十,否則楚珩何必如此失態。
“師兄。”
許念低聲還是拽著楚珩的手,低聲喊道。
楚離和聽音公子正襟危坐開始裝死,剛剛那一瞬兩個修者的威壓同時放出,他們兩個等反應過來,已經背上出了一身冷汗。
楚珩微微側頭,看著許念,眼珠子像是琉璃珠子,沒有一點感情,許念又扯扯他胳膊,有些故作小孩子撒嬌的模樣,小聲喊道:“哥哥,你別生氣,沒有必要的。”
楚珩眼中漠然褪下了一點,看著他還是帶著微微稚氣的臉,輕輕點了點頭,衣袖下的手反過來抓住許念的,安撫的捏了捏,表示他沒事。
許念見狀鬆了口氣,好不容易有輛車能坐著去永州,楚珩真和南宮隱打起來,車散了他們就隻能走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