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下偶遇竇小雅,他喜出望外,急切的追問起她,在家裏好好的,跑來倫敦幹嘛。
她淡淡的回應他,你在家不也好好的,跑來這裏幹嘛。
他啞然,他跑出來是因為不敢時時刻刻麵對她。可是他沒說,隻是笑笑,說既然都來了,他請客,不遊完英國不罷休。
她嘴上雖然沒說什麼,但還是默認了。
在接下來的日子,他推掉一切應酬,陪著她遊愛丁堡城堡,逛王子街,去看為迎接千禧年而建造的英航倫敦眼,在不列顛博物館裏看中國圓明園留下的珍寶,傍晚時分到聖保羅大教堂裏祈禱,又或者坐車帶著她去劍河邊散步。
最後回到白金漢宮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她指著遠處的白金漢宮,告訴他,白金漢宮還有一種意思,是“他人的家”。
她愈見消瘦的臉上帶著些落寞,她說,她要回家。
那感覺,就像落葉。
他沒有拒絕,也沒有問為什麼,帶著她悄悄回到鼇鎮,在她父母的莊園裏住了下來。
她越來越不愛說話,常常望著莊園裏的薔薇花出神,一坐就是一整天。
直到有一天,他從外麵回來,看到她睡著了,胸`前還緊握著一朵優雅的薔薇花。他沒有叫醒她,而是小心翼翼的繞過她,走進廚房,準備了她最愛吃的蛋炒飯,當端出芳香四溢的蛋炒飯時,他忍不住輕推了她的香肩,想要喚醒她,而她卻沒有聽見,放在胸`前的小手隨著他的搖動無力垂下,那朵薔薇順著她手指的方向飄落在地上,結成了冰。
皇甫厥的心弦一崩,香噴噴的蛋炒飯從手上摔落下來,散了一地。
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守著她,整整一天一夜。
忍了一個月的皇甫厥,實在是忍無可忍了,不顧一切衝回皇甫公館,狠狠揍了皇甫聿一頓,想要把他揍醒。
皇甫聿顫巍巍的站起,雙眼布滿血絲,兩隻手緊緊圈起,任皇甫厥罵著,等他罵得差不多了,一拳掄過去,皇甫厥腳下一踉蹌,不服氣的爬起來,兩人扭打成一團。
末了,兩人打得累了,身上都掛了彩,才分開。
皇甫聿看都不看跌坐在泥地裏喘著氣的皇甫厥,他擦擦嘴上的血絲,轉身,用力全身力氣跑出了後花園。
等他趕到鼇鎮的時候,已經筋疲力盡,他靠著頑強的意誌力一步一步走到莊園的盡頭,踩著腳下的泥土,越靠近,越舉步難行,心痛得越明顯。
那年,他躺在薔薇花下,溫暖的陽光懶洋洋的滲透下來,斑駁陸離的花影使他愈發的沉醉。
時光靜好時,一顆小小的腦袋湊了過來,嘟嘟嘴,哥哥,你在看什麼,丫丫也要看。
哪來的小丫頭?他皺皺眉,想要把她轟出他的地盤,想著,輕推了她一下,她卻不理睬他,反撲了過來,撲的太猛了,他怕她摔倒,趕忙伸手去接住,一張胖嘟嘟的小嘴撲麵而來正好貼上他的,愣怔間,她參差不齊的乳牙磕碰到他,發出小小的聲響,心,狂跳起來。
哥哥的小嘴嘴真甜,丫丫以後每天都要吃。嘻嘻。小丫頭從他身上爬起來發出咯咯的笑聲。
不會吧,每天都要吃?他有點氣結,不過回頭想想,小丫頭在童言童語呢。他決定逗逗她,丫丫每天都要吃的話,要當哥哥的新娘子才可以喲。
新娘子?她歪著頭想了好久,新娘子是不是很美很美,和媽媽一樣。
他好笑的打量著她,這小丫頭現在就長得水靈水靈的了,將來肯定是個美人胚子。新娘子就是要戴很多很多的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著哥哥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