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來想,如果他先死了……
“我死之前,一定要先殺了你。”小魔王獨有的霸道狠厲張牙舞爪。
“好。”
煙霧纏綿,潮意漸起,打濕了一身紅衣。
兩個並肩站在一起的男人,雙手緊握,漸漸融入這如畫的仙境奇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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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秋日氣爽,陽光燦爛而不灼熱。
茫茫大海,海水湛藍,一望無邊,遠處的地平線隻有一片朦朧的灰影。
一搜巨大而不失精巧的七桅船在海上似漫無方向的飄蕩,潔白的風帆掛在桅杆上隨著溫柔的海浪搖籃一般的輕輕擺動。船身通體都由上等的梓木打造,紋理通直,渾然一體。船上的水手訓練有素來來往往,各自忙著自己的事,別說是混亂嘈雜,連交頭接耳的話語聲都不曾聽見。
王憐花舒適的躺在甲板上,緋色衣衫敞開,任溫暖的陽光和潮濕的海風親吻在白皙的肌膚上。漆黑的頭發絲微微飄動,仿佛陽光下跳舞淘氣的精靈。修長的手指,夾著一根細細的竹管,猶如拈著花枝。
而他,似乎已經在這搖籃裏睡著。
一隻海鷗輕巧地自船桅間滑過,最後在他手邊落腳,好奇的去啄弄他指間的竹管。
“啪”的一聲輕響,竹管滾落甲板,那隻不知死活的海鷗被王憐花揪住脖頸,拎到眼前,黑如點漆的眸子緩緩睜開。
“惹我?晚上加菜!”
“又不是少了你肉吃,”沈浪走上甲板,已經曬成古銅色的上身赤/裸著,彎腰將滾落的竹管撿起,拋給王憐花,“何必饞隻鳥?”
王憐花懶懶一笑,隨手將那隻倒黴的海鷗往空中一扔,接過竹管,又長長的伸了個懶腰,桃花劃過瞬間的迷蒙,風情無限:“你放走了晚飯,那晚上吃你。”
死裏逃生的海鷗倉惶撲棱著翅膀,差點撞到桅杆。
“你試試看?”沈浪微微一笑,說不出的篤定悠然,在王憐花身邊的甲板上坐下,展開雙腿。
兩人都赤著腳,王憐花不語,一個翻身,用足趾去搔他的腳背。
沈浪縮了腳,在他腿上一拍。
“聽說朱七小姐從喜宴上突然落跑,想必是你爽了約,沒去喝喜酒的關係。”王憐花又躺倒下去,被沈浪拍到的一隻腿架在他腰上,還舒服的晃了晃。
沈浪也躺下去,還把他快滑下來的腿扶了一下:“那一個月的期限,明明是你爽約在先,又是針紮又是火烤的,花了將近兩個月時間,才把朱家老八弄醒。還大言不慚一個月,這下砸了招牌了吧。”
王憐花晃動的腿一頓:“哼,誰叫那小子多嘴多舌,針紮火烤?不剪掉他的舌頭已經是我網開一麵了。”
沈浪突然坐起來,似乎從他這句話裏聽出了什麼,皺起眉:“朱八醒過來的那天你知道?”
“廢話,”王憐花麵上露出一絲得意,“我的地方,我有什麼是不知道的。”↓↓
“這麼說,他那天說的話你都聽到了?”雖是問句,沈浪卻說得極為肯定。
“聚橫閣裏的布置有一大半是參照了沉墨閣,墨家的聚音之法可是世間一絕。”王憐花看了看自己又滑下來的腿,頗為不滿的拍拍身邊的甲板,示意他躺好了別亂動,“背後嚼舌根,就算將來落下什麼病根來,也是這小子自找的。”
沈浪卻沒動,看著王憐花的目光越來越深。過了許久,突然長歎一聲,側身將他緊緊擁住。
王憐花在中原經營多年,他本來就沒想過要他放下一切,兩人之間的關係,他也隻能是走一步看一步,就算是說做好了同生共死的最壞打算也不過分。突然提出來要和他一起出海的那天,沈浪的心裏不可謂不驚喜,本以為是他追尋新鮮玩意的一時興起,卻沒想到,緣由竟出自於此。
近乎虔誠的吻落在胸膛,王憐花微微一愣,隨即便反應過來:“感動了?”似有若無的
氣息吐到沈浪耳邊,“那今晚我在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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