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像一抹陽光,讓人想要得到……我始終記得,那年,溫柔的紫色花海中,你回眸一笑間的風華絕代。”有些恍惚這樣的無情很讓我陌生,看到這樣的她,我感到我的心髒上有一陣一陣尖銳的疼痛劃過,似乎覺得有什麼就要失去,卻怎麼也抓不住。
“是嗎?”無情笑了,笑的燦爛卻讓我陌生不已,讓我有種恐慌,潛意識不想再讓她笑了,不想再讓她說下去,卻頹然的發現,我無法製止。
“是啊,司空無情曾經的確擁有幹淨清澈的笑容,但那隻是曾經,後來的司空無情是地獄中的彼岸花,美麗而黑暗,而且,那是司空無情,不是我……”
“無情……”我微微擰眉,看著這樣陌生的她,有些不知所措,隻能呐呐的喊著她的名字。
“我是裏見逝雪,我隻是擁有司空無情的記憶而已,司空無情曾經單純美好過,你的記憶始終隻停留在初見時,你愛的是曾經美好的司空無情,不是為愛徹底墮落的司空無情,更加不是裏見逝雪,裏見逝雪從來就不單純善良,現在的我,是地獄中最無情的墨色彼岸。晉也,你懂了嗎?我不會再愛你了,你還記得我說的嗎?”我看著她,苦笑,無情啊,無情,你果然是最無情的,你是不愛我了,所以才可以對我如此殘酷。
如何能忘?那天,你對我說,你不會再愛我了。
然後,你留給我的隻剩下一個美麗絕望到極致的笑容,和後來的滿腔悔恨,叫我如何能忘?……
“我是來道別的,替司空無情和清水晉也做最後的道別,從今以後,你是幸村精市,我是裏見逝雪,兩不相欠。”
千句萬句,望著她絕然轉身的背影,我發現我惟能抱之以苦笑,這是不是報應呢?
其實,不想放手的,真的不想放手,我根本沒有理由,沒有能力,沒有勇氣,更沒有資格挽留她了,所以隻能望著她離開的身影。
人總是要等到失去之後才懂得珍惜,才知道失去的有多麼珍貴。
曾經的清水晉也殺伐果斷,為人肆意妄為,可是,愛上司空無情後,卻無時無刻不在後悔中度過,變得不再像自己,無數次,我問自己,那個曾經站在清水家頂端,俯視天下,掌握無數人生殺大權,冷酷無情,精於算計的清水晉也到底去哪裏了?往往最終隻能滿心苦澀的告訴自己,自做孽不可活。
真田說,我應該是站在頂端讓人臣服在腳下的王者,可以偶爾纖柔,但不應該為了一個人變得如此軟弱,更何況,那個人根本不在意我。我知道,他在說手術那天,無情沒有等我醒來,就離開的事情,雖然很不想承認,但事實告訴我,她的確已經不在意我了。
那天醒來,當我睜開眼看到的第一個人不是無情時,我的確很失望,但更多的是認命了。
從很久以前,我對於自己想要的,從來都是勢在必得,隻是這次,我真的對自己沒有信心了。我沒有信心能讓裏見逝雪愛上幸村精市。
清水晉也能得到司空無情,是因為司空無情愛他。
可是,司空無情就像裏見逝雪說的一樣,已經死了十七年,現在的裏見逝雪是司空無情,也不是司空無情,她擁有司空無情的記憶,卻沒有了對清水晉也的愛……
其實,這是我早已知道的事情,早在在東京街頭,我認出了她,她卻沒有認出我,我便知道,她已經不是她了,隻是一直拒絕承認。
後來,畫展失約,再之後的連番錯過,即使我們相認,隻有我還固執的叫她無情,她卻始終隻稱呼我為幸村。
內心早已明白我已經沒有機會挽回了,或者說,我已經了然,這世重生,這世重逢,不是神對我的眷顧,而是神對我的懲罰,對我傷害一個愛我至深的人的懲罰。
司空無情注定隻能是我的回憶,我的遺憾,我的痛苦,卻永遠不會是我的緣分。]
裏見逝雪卻是我可望不可及的幸福。
一直騙著自己,說一切隻是自己的胡思亂想,可是如今,她來了,把一切都挑明,不肯再給我逃避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