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驚天卻是倒抽了口冷氣,你試試往你的胸口放上一坨冰塊,那滋味,簡直難以用言語描述。

“福喜?”楚驚天又連喚了好幾聲,福喜困難的將眼睛掀開一條縫,上下牙齒忍不住打著顫,語不成句的道:“殿······殿下,我,我好,好冷······”嘴裏吐出一口寒氣,立刻變成了白霧。

那可憐兮兮的模樣,看得楚驚天心都揪成了一團。

“沒事,很快就好了!”

楚驚天情不自禁的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口,旋即將人抄起抱在懷裏就往外邊走。

這一抱,他才發現懷裏的人有多麼的輕,瘦得隻剩下一把骨頭,抱在懷裏根本沒什麼重量,仿佛風一吹就能將他給吹走。再低頭,楚驚天才發現他的下巴尖尖的,秀氣的眉毛因為不舒服緊緊的皺著,看起來格外的惹人憐。

為什麼以前看著他這副模樣沒什麼波動,現在卻心痛得很呢?

想著,楚驚天抱著人的手忍不住緊了緊。

“殿下?”

楚驚天風風火火的衝進屋,在屋裏正無所事事的杏子瞪著一雙眼睛迎了上來,低頭就看見了他懷裏昏迷不醒皮膚青白的福喜,頓時驚呼一聲,忍不住道:“福喜這是怎麼了?”

“杏子,你去燒幾盆火盆來,再給我拿幾床被子來!”楚驚天一邊吩咐著,一邊走進內室,將懷裏的人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是!”

杏子心裏疑惑,卻沒有多問,出門叫了人燒了火盆來,自己則去內室的櫃子裏翻出裏邊放著的被子,現在天氣雖是轉涼,可是卻稱不上冷,這些被子都比較薄的。

楚驚天皺眉,伸手將被子接過來一股腦的蓋在福喜身上,可是即使蓋了這麼層的被子,福喜仍巴在他身上冷得直哆嗦。

楚驚天心裏更急了,命令道:“讓人多設幾個火盆,你去把王太醫叫來!”

杏子接了令,擔心的目光在福喜身上轉溜了一圈,然後小跑著跑了出去。

太子下令,沒人敢耽擱,下人的速度很快,火盆很快的就被端了上來,每個火盆裏邊的炭火被燒得通明,散發著灼熱的溫度,屋子裏很快就變得悶熱且燥起來。

王太醫被人扯著過來,一進屋便被撲麵衝過來的熱氣給嚇了一跳,再看屋裏擺的這麼多的火盆,心裏更是嘀咕。

“微臣,拜見太子殿下!”進屋王太醫餘光隻看見尊貴無比的太子爺坐在床邊,床上被褥厚厚一層,不知上邊躺著什麼人。隻有餘光瞥了一眼,更多的王太醫也不敢亂看,眼觀鼻鼻觀心,雙手在前,磕頭行禮。這是他在宮裏活下來的秘訣,不該看的,絕不亂瞥一眼。

“王太醫不必多禮,快來瞧瞧這人是怎麼了?杏子,給王太醫看座!”一向不動如風的太子殿下語氣裏難得的不複波瀾不驚,帶著幾分心尖上的東西受到了傷害的慌亂無措。

這倒是稀奇了,王太醫心裏慨歎,坐到杏子給他放在床邊的圓凳上。

“貴人還請伸出手好讓微臣把脈!”垂著眼瞼,王太醫看著床上的被角道。

窸窣的聲音,楚驚天手伸進被子裏把床上的人的手給挪了出來。

“好冰!”這是二指搭在腕上王太醫心裏的第一感官,冰冷的觸♪感,皮膚地下似乎還在不斷的冒著寒氣。

王太醫不動聲色,微闔雙眼,靜靜的聽著手下的脈搏。屋內很靜,偶爾能聽得見火盆裏的炭火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許久,王太醫收回手,眉間已經皺得很緊,從椅子上站起來,退後一步,拱手行禮道:“這,微臣實在慚愧,竟是探不出貴人是何病診!”臉上適當的露出了幾絲懺色。

“不過,微臣看······”王太醫稍稍猶豫,開口道:“貴人這似乎不是生病,而有點像是中蠱了!”

“王太醫果真學識不淺,他,的確是中了蠱!”楚驚天將福喜的手放回被子裏,掩了掩被角,眉間攏起一個褶皺。

“微臣羞懺,貴人這病,微臣卻是無藥可解,無力可治!萬望殿下寬罪!”王太醫撲通一聲跪下,這一跪磕得實在,旁邊站著的杏子都覺得自己的膝蓋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