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慶幸,有生之年可以遇到你,可以由你來點亮生命的色彩。汐兒,你不知道,對我們來說,你有多特別!若是不能遇見,哪怕一生順順遂遂,無波無瀾,卻總覺得荒蕪了時光,過得不快意。”
寒汐緊緊摟住唐不驚的腰背,好像想從他的身上汲取更多的力量。她的聲音悶悶的,帶著些乞求的意味:“答應我,你永遠都不會離開我,好不好?”
“就算你趕我走、厭煩我,我也會死乞白賴地留在你身邊的。”唐不驚微笑著拍拍寒汐的頭,允諾。
司徒牧回到寧州後,休整了三日,立即班師回朝。經過北疆之戰,司徒牧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甚高,根本無人指責所謂“逼供謀反”的罪名。及至回到京城,朝中原來隸屬司徒璽的派係,倒是有人跳出來指責司徒牧,說他已經是竄逃謀逆的廢太子,根本沒有資格稱帝。而司徒琰是先帝下過聖旨、昭告天下的皇儲,所以該立皇太孫司徒琰為新君。
司徒牧冷眼瞧著這些大臣們言論不休,直至莊菲語站了出來,以雷霆手段平息了亂局。她以先帝最寵愛、最信任的妃子的身份,道出司徒璧最終是因被司徒璽控製,才會另立儲君。自清王司徒牧德行兼具,護國有功,乃是繼任皇位的不二人選。皇太孫司徒琰乃是司徒牧嫡子,將來再由司徒牧傳位司徒琰,也不算違背先皇旨意。加之司徒璧生前,對莊菲語之子永寧王格外疼愛。在離宮之前,為確保他們母子周全,司徒璧已然將皇宮內的所有禁衛軍交給莊菲語調派。在莊菲語的授意下,禁軍已層層將皇宮圍住。有心生事之人,一個也走不出皇宮。懿貴妃和永寧王顯然歸順司徒牧的陣容,強強聯手,很快控製了局麵。(未完待續。)
☆、第二百三十五章 終局(8)
在百姓的呼聲和眾人的擁簇之下,司徒牧終於登上了皇位,改國號為“永昌”,自他登基後第二年,改年號為永昌元年。自此,大周經過了數十年波折,終於迎來了一位真正的明君。司徒牧不負重望,勤懇治國,帶領著大周進入前所未有的繁榮昌盛,使得國祚綿延百世,開創了大周最為輝煌的朝代。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
登基大典的前一夜,司徒牧沒有在乾坤殿休息,而是來到永巷盡頭的冷宮。司徒且菡自從寧州被押解回京,就被送進了這裏。冷宮內景色淒清,一片衰頹,絲毫沒有生氣。不過一道高高的紅瓦院牆,就將這裏和外麵的喧嘩熱鬧徹底隔絕開來。
且菡披頭散發地坐在滿是塵土的圓凳上,冷眼看著身穿淺藍雲龍團紋長袍,緩步走來的男子,嘲諷地笑道:“殿下,哦不,此時此刻該稱您為陛下了新皇陛下萬金之軀,踏足這不祥之地,實在是不太合適吧”
司徒牧沒有答話,隻是一步步走到且菡麵前。突然,他半蹲著俯下`身軀,蹲到和且菡相同的高度,平視著她的眼睛,輕輕喚了一句:“菡兒”
隻這輕輕淺淺的一句稱呼,卻讓素來高傲無畏的且菡愣在當場。有多久,不曾聽他這麼喚自己了似乎還是年少未嫁於他時,他們都還天真無邪,互相愛慕,沒有利益,沒有算計。他總是從皇宮裏溜出來陪她,兩人跑到熱鬧繁華的京都街頭玩耍。且菡的眼睛驀然溼潤,內心最柔軟的一處被牽動,可她強忍著別過頭,不想司徒牧看見她此刻的軟弱。
“菡兒”司徒牧握住且菡的手,輕輕地摩挲。有多少年不曾這麼看過她,不曾牽過她的手了呢,“菡兒,我們究竟從何時開始,形同陌路了呢我曾經那麼喜歡你,喜歡你的天不怕地不怕,雖也任性,卻率真可愛啊”
“可從我嫁給你,我們就疏遠了”且菡的聲音透著不甘和忿恨,“我也曾經熾烈地愛過你,可你是如何對我的呢從我成為你的妻子,你就不再珍惜我,將我棄之如履,使得我們相看生厭,再無夫妻之情”
看著且菡到了如此境地,仍是不思悔悟,司徒牧隻覺得痛心和失望。他搖搖頭,質問:“事到如今,你還是這樣想嗎你初入東宮,我怕你住得不適應,又怕你念家,有哪一日不曾陪伴你,不曾悉心嗬護可是漸漸的,你被權欲熏暈了頭腦,一心隻想著把控我,爭權奪勢。在你心裏,我到底是你的夫君,還是你借以獲得至高無上權位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