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下此等無趣卻好笑之事?

至於杜子騰說的另一件事……

杜烽打了個手勢,立即一道黑影出現在房中,無聲無息。

“主人。”

“去查一下……十一月三日,在飄香院外發生的事……詳細點。”

“遵命。”

黑影如出現時一般,迅疾地消失,就連衣袂聲都不曾聽聞到。

杜烽揉了揉眉心,垂下的長睫掠過眼底的光,薄唇微微抿起,是一種說不出的倦怠風情。

再說徐明征那邊,趁著稍得空閑之時,他托身邊的琴童小缺給杜烽傳個口信,就說今晚會回去得晚,讓杜烽早早休息了不用等他。

原來杜烽剛回來那幾日,不分晝夜纏著徐明征,害他出不得門去不了醉仙樓,把個白麵“賽李奎”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抓著人後不幹足份量決不肯放手。

“賽李奎”倒是想這麼著來,但介於幕後之人施加的壓力,怎敢如此放肆。

也是徐明征心懷愧疚,主動留下補償前幾日的缺時,這才有眼下這一出。

小缺卻很有些打抱不平,嘟嘟囔囔地抱怨。

“徐哥哥,你何苦這樣拚命啊?平日裏掌櫃的克扣了不少該你的奉銀,你偏還為他辛苦賣命!”

徐明征淺笑著,隻說不累——有些事,就算辛苦些,也是甘願。

杜烽的嘴一直都很挑,雖然近來極少聽他抱怨,但隻有好米好菜時他才會多吃兩口,徐明征眼瞎心卻澄如鏡,即便是細微末節的事——隻要與杜烽有關——全都一一記在了心裏。

家裏多了張挑剔的嘴,就意味著負擔的增重,不多賺些銀兩怎能成?

而多了個人,也意味著家裏多了分暖意,怎能不讓孤獨的人格外珍惜……哪怕這份溫暖很短暫,短暫到令徐明征既不安又慚愧。

回到家時,快到二更時分。徐明征輕輕推門,麵向床裏的假寐的人聽得動靜,翻了個身後

坐起來。

“回來了?”

徐明征放好琴,略帶歉意道:“還是把你吵醒了,抱歉。”

杜烽盤腿坐在床沿,看著徐明征的動作,並沒有過去幫忙的打算。

他沉聲道:“……我一直沒睡,在等你。”

徐明征更覺著不好意ω

杜烽略帶調侃的語氣問被香味一路吸引進屋的人。

徐明征了然笑言道:“竹葉青的清香,若是聞不出來,豈不白長了這個鼻子?”

“哦?為竹葉青才長的鼻子,還真是天下一大酒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