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嘔了一口血後,無力的閉了閉眼道:“皇上,罪臣無話可說,隻求皇上看著罪臣當初千裏送信的份上,饒了不相幹的人。”

“老匹夫,你這是挾恩圖報嗎?”

賀連決的眼睛眯了眯,“實話告訴你,當初沒有你,朕也會那麼做!朕原想將這份功勞都算在你的頭上,賜你譚氏異姓王的尊榮,子孫世襲,哪知你野心太大,朕倒是滿足不了你的胃口!”

“啊!”

譚世元聞言,大叫一聲,頹然的坐到地上,悔得腸子都青了。

“人心不足蛇吞象,譚世元,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造成現在的結局,乃是你野心所致,怪不得朕。”

賀連決與楚雁回交換了一下意見,倏然站了起來,“譚世元野心昭著,謀害皇後,將其五馬分屍;譚氏族人與依附譚世元的官員及三服以內的家人,全數送到北地服苦役,永世不得離開北地!至於譚茜柔,心狠毒辣,狼子野心,廢其功夫和嗅覺,與那越國敬獻的一百美人一起送入軍營,犒勞三軍。”

“不!”譚茜柔不能接受的大叫。

製作蠱毒需要靠靈敏的嗅覺,廢了她的嗅覺,不讓她製作蠱毒,她認了;廢了她的功夫,她也認了。然而她心儀賀連決,賀連決卻是把她送作軍.妓,她如何能接受這樣的結果?她多想看看賀連決此時的樣子是何等的狠絕,奈何她被點了穴道又背著他跪著,哪裏看得到?

“賀連決,你好……”

她剛想要張口說什麼,上官譽取了銀針在她左右迎香穴上刺了兩下,小七又趁機在她的氣海上打了一拳,她便疼得昏了過去。

厭惡的斜了譚茜柔一眼,賀連決問道:“譚世元,這樣的安排,你可服?”

“罪臣……心服口服。”

謀害皇後形同謀逆,這樣的處罰不可謂不輕,譚氏一族血脈仍在,譚世元沒什麼不服的。賀連決說得對,是他自己人心不足,才導致今日結局。

“帶下去。”

賀連決一聲令下,大殿裏的閑雜人等瞬間便被清理得幹幹淨淨。

一眾大臣戰戰兢兢,不敢言語。

賀連決趁機道:“眾位臣工,我賀連決與皇後共同創立的江山,不需要你們來鞏固,更不需要靠女人來維係,所以你們以為能夠以這樣那樣的牽扯來威脅朕,那就大錯特錯了!有那起子心思的,朕勸你們趁早收起來,這輩子,朕的後宮,唯楚氏雁回一人爾!

另外,從前的大昭,也就是大蕭從今日起,化為西陵的版圖之中,若如有人不服,大可以坐地為王,我賀連決再一一打回來就是了!”

狂,簡直太狂了。

從古至今,敢這樣說的君王,隻怕除了賀連決,再也找不出第二個來。然而,人家有這個能力,不是嗎?!

眾臣當即跪下道:“皇上威武,臣等不敢。”

賀連決滿意的點點頭,“今兒耽擱了大家的時間,朕很是過意不去,跪安吧。”

“臣等告退。”

多半大臣都退了出去,賀靖仇、楚荊南、景天與阮文清等平日與楚雁回親厚的人卻是留下來,看著上方的二人也不說話,好似在等著什麼。

楚雁回站起來,走到賀連決的身邊,有些幸災樂禍的看向她,後者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的道:“你啊,出主意的是你,壞人卻是我來做,大家厭惡的是我,最後挨批的也是我!”

楚雁回吐吐舌頭,“誰叫人家喜歡的是你,想害的卻是我呢?”

“你總是有理的。”賀連決後麵一個月為了入戲,恁是忍著沒見楚雁回,早便思念得緊。現在看著她俏皮的樣子,恨不能就地把她給辦了,不過現在可不是時候,“所以這解釋的事也該我來做了。”

“那是自然。”

賀連決無奈的摸了摸鼻尖,麵向眾人道:“眾位長輩、表哥、表弟,這事說來有些話長,大家先坐下吧。”

眾人被蒙在鼓裏這許久,心中怨氣已深,也不和他客氣,依舊一言不發的在兩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賀連決可不敢指責他們,討好的將自家女人探到譚世元父女欲圖謀害她,譚茜柔下蠱,以及他們夫妻演戲麻痹譚世元父女,欲將他們抓現行的事大致講了一遍,末了道:“為了不讓譚世元父女懷疑,所以這事便瞞了下來,還望大家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