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道:“國公 爺還是吩咐馬車快些吧,夫人動了胎氣,馬上就要生產了。”
李建安臉色一下子陰沉的能滴出水來、抱住純歌的手也不禁加了幾分力。
還是純歌輕輕嗯了一聲,李建安這才鬆了手。
童媽媽和翡翠己經是六神無主。
純歌咬了舌頭,讓自己清醒過來,撐著道:“國公爺,咱們快回去。我,我快忍不住了! ”
這一句清楚的說話如同醍醐濯頂一樣,讓李建安徹底恢複了從容鎮定。
這個時候,自己可不能亂!
純歌尚且能穩住自己,自己可是她的依靠。
李建安這樣想著,就果斷道:“派一個人回去告訴太夫人,讓準備好產室,叫人在前頭開路,咱們 快馬加鞭趕回府去。”
又輕輕給純歌擦了擦一臉的汗,柔聲道:“我陪著你,咱們一會兒就到家了,一定會役事。”聲音 裏又毫不掩飾的疼惜和堅決。
純歌就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如同梨花一般清雅。
李建安心中又軟又疼,忍不住俯身吻了吻純歌的鬢角。
童媽媽和翡翠看的眼中含淚。安姑姑眼晴裏卻閃爍過一絲複雜的神色,像是回憶,又像是悵惘。 等到李建安抱著純歌回到內院的時候,李家早就已經布置好了一切。
太夫人扶著李媽媽的手,從梅香院門口一路神色焦急的跟過來,二夫人四夫人五夫人都陪在身邊。 李建安徑直把純歌抱緊了準備好的產房,就坐在了床邊。 宮裏皇後派出來的幾個接生嬤嬤臉上就很有幾分為難。 自古產房不祥,血腥太重,男人是不能進來的。
可這位國公爺國舅爺寵溺這位繼室早就是街知巷聞的事情了,這位國公夫人肚子裏又是三胎,連皇 上都稱讚的大吉之事。
眼看著早產危險,國公爺又一副要殺人的樣子,誰敢上去勸他走,萬一發生了什麼事情,誰又能擔 得起這個責任。
幾個穩婆就你推我我推你,一時之間,居然役有人上去給純歌接生。 陣痛的感覺一陣陣襲來,純歌忍不住輕輕哼了一聲。
就如同炸藥的引信一樣,李建安聽見了,冰冷的眼神在幾個穩婆身上轉了一圈,冷冷道:“若是你 們自持身份,這就回壘後娘娘那裏複命去! ”
宮裏特意派出來接生的,精挑細選,都在李家吃住一個月了,這時候回宮,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幾個接生嬤嬤嚇得腿腳一軟,跪了一地。
李建安沒有心情和她們糾纏,就說要叫人拖她們出去。
純歌卻能夠明白這些嬤嬤的為難。而且,雖說李建安在這裏能夠讓她更有勇氣,但她想知道的,也 不過就是李建安的一片心罷了。
既然心意己經明白,李建安留不留在這裏,其實並不重要。反而會讓那些接生嬤嬤束手耒腳。
想到這些^純歌就咬牙握住了李建安的手。
李建安感覺到那份柔軟,不由低聲道:“純歌》我在這兒呢。”
純歌微微一笑,就把李建安的大掌覆在了臉上,勸說李建安出去。
李建安板著臉,就是不肯答應。
腹部那種時隱時現的抽痛讓純歌幾乎說不出來話,可純歌還是隱忍著,撅著嘴望著李建安。 像是墨玉一樣的眼睛、清澈的流淌著一種無可言語的溫情和堅毅。 李建安心裏某個地方就被輕輕的碰了一下,情不自禁點了點頭,摸了摸純歌的臉。 “我就守在外頭,有什麼事,就大聲叫我。” 純歌點了點頭。
李建安也知道他呆在這裏不愛當,大步流星走出去了。
?
等他一走,屋子裏空氣都感覺暢通了一樣,幾個接生嬤嬤急忙從地上起來,趕過去給純歌接生。
安姑姑端坐在一邊,看李建安走了,起來給純歌紮了幾針,語調低沉道:“你是個有福氣的。”
純歌不明白她說話的意思,卻能看出來安姑姑臉上的羨慕之情,忍不住露出一個幸福的笑容。
能夠塀棄古代人對產房的偏見,堅持要留在這裏,李建安,真的算得上是一個好男人了。
自己熬過多少艱辛,才在這一刹那突然有了那種如少女般心動的感覺,又怎麼會輕言放棄呢。
想到剛才李建安方才那樣溫柔疼惜的目光,純歌就覺得身體裏充滿了力氣,有了數不盡的信心把孩 子平安生下來。
李建安一出去,太夫人就迎了上來埋怨,“怎麼在裏頭耽擱這麼久! ” 李建安沒有做聲,神情有些恍惚的坐到了旁邊。
太夫人看他這副樣子,有再多的埋怨也說不出來了,畢竟還擔心著裏頭的純歌。
四夫人看氣氛有些僵,就上去道:“娘別擔心,有皇後娘娘派來的嬤嬤,又有安姑姑這位神醫,三 嫂定不會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