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驛川拉著個女醉鬼,“搭把手?”
樓經行不鹹不淡的問:“怎麼搭,你抬胳膊我抬腿?”
你當這在搬貨呢。
於驛川有一瞬間的心動,看看還有店員的咖啡店,於家的事不好讓外人嘴碎,歇了回店等人的心思。
他跟樓經行把女人搬上了路邊的共享單車,讓她坐單車上趴著醉,頂多扶著她別倒。
樓經行突然說:“我以為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於驛川覺得他可能沒聽懂,朝女人揚揚下巴,“瞎想什麼,這位已經四十多了。”
女人天生童顏,再加上用金錢堆出的青春,濃妝一畫,確實看不出實際年齡。
“不是總有人說愛情不分性別、年齡和距離。”樓經行看著他的眼睛,慢聲道:“哪怕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於驛川不知道這是不是試探,說是歪打正著都牽強,他更覺得樓經行知道了什麼。
但現在不是深究的好時機,他敷衍性的評斷一句“電視劇看多了吧”。
樓經行沒否認。
他拿出手機,“你的。”
於驛川接過,把手機換給他,“今天方槐沒逮你?”
樓經行給麵子的丟出一個於驛川想要的答案,“今天他休假。”
言下之意,方槐沒循著定位捉他上班,也省了於驛川編理由說謊,樓經行不想聽。
“那方槐可得空一天了。”於驛川幹巴巴的回了一句,發現樓經行直勾勾盯著他看,還伸出手撫上他的臉,腦袋也靠過來了。
夜深人靜,醉鬼在側,這個男人說發倩就發倩。
心中有愧,於驛川拒絕不了他,站著等他來蓋章。
樓經行卻蹭了半天他的臉,“口紅印擦不掉,家裏沒有卸妝水。”
於驛川:“……”
我都等著被你啃了,結果你跟我說這個?
於驛川總算明白別人常歎他是直男的感受了。
讓人分分鍾想錘死。
於定錫很快趕過來了,他將車飆出了新速度,老遠就能聽到他改裝發動機的轟鳴聲。
看見於驛川和樓經行左右護法似的圍著坐趴在單車上的女人,臉色複雜了一瞬,過來接人。
於定錫沒有開他心愛的跑車,於驛川今天總算實現了坐在後排、讓於定錫體會下當司機的感受的願望。
可惜當事人沒心思跟他鬧。
“她,有跟你說什麼嗎?”於定錫狀似不經意的問。
於驛川偏偏頭,露出臉上的口紅印,“你怎麼不問有沒有對我做了什麼?”
於定錫從後視鏡看到他的臉,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
他媽喝醉了愛動手動腳又動嘴的毛病怎麼就改不掉。
目光對上樓經行的,於定錫用眼神表達了自己的欠意:抱歉了樓哥,我媽她喝醉了,嘴快。
樓經行挑眉。
“定錫……定錫,傻子,別把於驛川當……”副駕駛上的女人開始說醉話。
當什麼後麵的話沒聽清,但想來也就一個意思。
車內驟然安靜。
於驛川知道於定錫的生母周雪不會喜歡他,誰會喜歡所愛之人心頭的白月光的兒子。
男人的劣根性讓他們傾心於嬌嫩的鮮花,周雪跟於振海勾搭上時還很年輕,隻有十九歲。
於振海與之風流幾夜,便有了於定錫。
小說中,周雪未婚先孕,以為用孩子就能綁住於振海的心。她偷偷生下於定錫,親生的血肉加上對美好未來的期盼,周雪完全盡到了一個作為母親的責任。
但在她帶著六歲的於定錫找上於振海後,美夢破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