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紅了。他抓住柳應的手往懷裏帶,上半身前傾,湊到柳應跟前,略微一頓,親了親他的下巴,軟聲道,“我想同你一起守歲。”

柳應眸色深邃,眼睛垂著,目光落在小少爺軟嫩的唇瓣上。

冉季秋見他仍然不為所動,忍著羞意湊上去親了親他的嘴角,遲疑一下,探出一點舌尖舔了一下。

柳應驀然掙開他的手,猛地探到他身後勒住了那一把細腰,將之緊緊禁錮在自己懷裏,另一隻手則抬起冉季秋的下巴,粗魯地親了上去,唇舌蠻橫地攻城略地。

冉季秋被他親得喘不過氣來,不一會兒就眼神迷離,手腳綿軟,隻得無力地依靠在柳應懷裏,任他急切地需索。

柳應將他抱起來,往床榻走去,不一刻,室內就湧出無限春|情。

或許是因為知道柳應即將離開,小少爺難得大膽了一回,竟然忍著羞意自己坐了上去,做到最後還強撐著綿軟無力的身體,攀著柳

應的肩膀湊上去索吻。

翌日自然便起晚了。

冉季秋醒來時,身上的錦被掖得好好的,柳應已不在榻上。

他看著帳頂,發了一會兒呆。後腰隱隱有著酸脹的感覺,他忽然歎了一口氣,抬起胳膊遮住了臉。即便不舍柳應離去,他昨夜也是……太出格了。

幸好柳應不在,要不然,這時候他都不知道怎麼去麵對。

他躺了好一會兒,才慢吞吞地起身,讓五福打了水來洗漱。

直到近午時,柳應才從外麵回來。

他要去京城麵聖,一來一回便要耽擱好長的時間,而冉季秋見今仍以讀書為要,自然不可能一起去。是以,他走之前,便要把事情都安排妥當才能安心。

有了陶縣令攜重禮上門拜訪一事,城中關於柳應是“活閻王”的流言不攻自破,連帶傳說冉季秋是斷袖的話也少了許多,而一直以來都很清靜的柳宅,忽然就多了許多士紳來拜訪。

穆啟元到來後帶出了柳應的真正身份,聽到了風聲的人家自然按捺不住——那可是侯爺啊!

至於堂堂定北侯為什麼屈尊在冉府為冉少爺牽馬墜蹬,他們心裏縱有許多猜測,也不足為外人道,倒是都有誌一同地拉開了與蘇家的關係。蘇子容雖然讀書不錯,但他幾次針對冉季秋,況且他出入萬家也不是沒人看在眼裏,這回冉季秋有定北侯做靠山,蘇家難道還能討得了好麼?

這樣的反應全在柳應的意料之中。

他並不擔心蘇子容能掀起什麼風浪,倒是書院需要去拜會一下。另則,他暫時要離開,就得另外安排人手來負責少爺的安危。

於是,待柳應回來,冉季秋便見他身後跟著十來個人,其中還有幾個半老的婦人。

冉季秋好奇地看了兩眼,便聽柳應一一指給他認識,俱是當年跟著定北侯的老軍,那些婦人則是他們的家眷。

柳應又特特指著一個婆子對他道,“這是張媒婆,當初我們結親,還是她上門提的親事。”

冉季秋愣了一下,就見張媒婆上前來行了一禮,笑嗬嗬地看著他,道:“小少爺一表人才,與侯爺正是天作之合。”

冉季秋的臉頓時紅透了,但仍然認認真真地給張媒婆行禮,謝她撮合之功。

張媒婆也不避讓,生受了這一禮。

柳應又道,“他們都是信得過的老人,這段時間就讓他們跟著,若有什麼想做的,也盡管吩咐他們。”

他會如此安排,也是擔心萬家狗急跳牆,會對冉季秋不利。雖然如今萬家眼看著也折騰不出什麼風浪來,但凡事周全些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