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音吃過飯,就回房午睡去了。
沈罹悔想起臥室裏還有幾塊靈石可以委托周師兄交給陸書瑤,於是也進了房間翻箱倒櫃的搜尋靈石。
竹屋外那對綠色的小眼睛賊溜溜的盯著那一筒竹酒,長長的嘴巴留下幾滴饞涎。眼看此時沒人,身形閃轉騰挪間已到了餐桌下。
它伸出兩隻雪白的前爪,粉嫩的肉墊擱在桌上,伸展開身子將頭慢慢抬高,鼻子一點點,再一點點湊近裝著竹酒的竹筒。
它的眼睛不停打轉,觀察周遭是否會出現什麼狀況;它的耳朵豎的挺直,聽著屋裏有沒有傳出動靜。
確定一切安全後,才用鼻子嗅了嗅竹酒的清香,很快它的眼睛就眯成了一條縫,臉部的肌肉受到酒香的熏染放鬆下來,兩隻直挺的耳朵耷拉到頭頂。
最後它整個身體都被陶醉的懶散起來,長長的伸了個懶腰。後腿用力一跳,它便輕鬆地到了桌上。它用前爪拾起竹蓋將竹筒蓋上,隨後輕輕一扔,竹筒應勢落在了它的頭頂,剛開始它還有些不習慣,左搖右晃來讓頭頂上的竹筒保持穩定,很快它就適應了這種狀態,眼神中充滿著驕傲。
沈罹悔在臥室裏找了一塊布將靈石包裹完畢,打開門竟看見一直渾身長著雪白絨毛的小獸正頂著竹筒想要偷酒,驚呼道:“喂!你是誰?來這裏偷東西!”
小獸明顯一驚,但它極其聰明,仿佛知道帶著竹筒奔跑不便,索性將頭上的竹筒一甩,哧溜地逃離到五丈開外。
沈罹悔想要去追,剛上前兩步,忽然腹中猶如火燒,灼熱難當,一個踉蹌摔倒在了地上。
小獸聽到動靜回頭一瞧,心中擔心這是詭計,不敢上前。
沈罹悔自小腹開始出現幾道異樣靈氣,每時每刻身上便會有幾處地方因為亂竄的靈氣而刺痛非常。他想大聲向師父求救,但喉嚨間就像有什麼東西堵塞著一樣,隻能發出悶哼的聲響。
小狐狸瞧見他痛苦的模樣,覺得不像作假,他的額頭上更有冷汗冒出,心中的疑慮被消除大半,於是邁開腳步試探性的往回走。
沈罹悔眼看著那隻毛絨小獸將竹筒又放回頭頂,三步一回頭地離去。隨後兩眼一黑,失去了知覺。
再醒來時,沈罹悔發現自己正躺在臥室的竹床上,身上疼痛已好了大半。
“你醒了?”
沈罹悔往旁邊一瞧,流音正站在那裏,手中拿著一株植物。
“師父...我...我怎麼了?”沈罹悔捂著腦袋問道。
流音問道:“你昏迷之前,是否動用過氣息?”
沈罹悔回想了一下昏迷前的場景,說道:“是了!有隻...嗯...有隻小動物要偷酒喝被我發現了,我想運氣追趕,誰知道身上靈氣四處遊走,我就疼暈了過去。”
流音臉露喜色,指著手中那株植物笑道:“這就是了,問題就出在竹酒上。你瞧這‘元陽草’,乃是一種低階靈草,自生可以生出很低的靈氣。我放竹酒的酒窖裏不知怎麼長滿了這種元陽草,二十年的日積月累,它們當中釋放的許多靈氣都被竹酒吸收進去。你喝了竹酒,但是沒有引導裏麵的靈氣歸入丹田,因此當你動用靈氣時那些躁動沒有歸處的靈氣就在你體內亂竄不止。”
沈罹悔恍然大悟,又想到了什麼,激動道:“那...那我是不是可以用這些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