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要的經文。”
她沒有解釋那瓶藥的由來,他應該也不會問。
低垂的眸華,掠到氈毯上的那方雪綢褻褲,可,現在的她沒有辦法去顧及這個,幸好,羅裙沒有被他扯落,而這裙是兩層的皺紗製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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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接過經文,他本來用紫金冠束起的發髻也略有淩亂,有幾縷發絲飄落於他的眸前,映著他俊美異常的臉,哪怕在此時,都是足以讓女子傾心的。
不過她不會再那麼傻了。
被他的表相所騙——
但,方才,她明明又差點淪失於他的柔情中不能自拔。
隻要他對她,稍稍的一點柔意,哪怕心底蘊著再多對他的恨,都會在他的柔意裏,僅化得更為柔軟。
所以,她更該恨的是自己吧。
她,真是個沒有用的女子,麵對虛偽的溫柔,都招架不住!
他不再說話,目光卻並沒有移開眼前這個女子的身上,剛剛,她又一次拒絕他,是的,以往,每每,他要臨幸她,不是他陡然收住,就是她不願讓他臨幸。
他對她的眷戀,絕非是身體上的吸引,方才的衝動,無形中又傷到她了吧。
她本來就是個矛盾的傻丫頭呀。
肯定以為,他看上的,是她這張臉,然後,自己吃自己的醋,也是她會做出的傻事。
每每她這麼傻時,原來,他的心也會痛。
不是痛她的傻氣,而是痛,有些話,當場解釋清楚,就不會有日後那些誤會。
可,他能說麼?
不能!
方才,她臨時改變她本來的用意,他當然不會勉強她。
因為,即便她仍是處子之身又怎樣呢?
且不說天相可能的逆轉,他既然決定為她負盡天下,自是不會再有任何的顧慮。
他的目光留意到她胸`前濕了那一大片,縱然,今晚的天氣悶窒,可,此時隨著雷雨的磅礴,還是有幾分的濕冷, 他放下經冊,起身,不發一言地,走至殿內的帳慢後。
帳慢後,是君王專屬的歇息之地,她無諭是不得入內的。
終於,殿內,僅剩下她一人。
狼籍一片的冰塊旁,坐著衣裳不整的她。
她的身子,還殘有他抱過她,留下的體溫,她的指尖不自禁地觸過那些被他抱過的地方,慢慢地,移到她的預下,那裏,從殿內唯一那麵八卦鏡中,她看到,屬於他留下的痕跡,同樣清晰地留在似雪的玉肌上。
可,他的吻不會再落在她的唇上。
這具身體,即便是絕美的,但 ,他的吻隻落在其他的地方。
他愛一個人,才會吻她罷。
那麼,曾經,他是愛著她的,隻是,這愛,終究還是那麼的輕渺,沒有來得及敗給時間,卻敗給了不信任。
是的,他不信任,所以,會有那道聖旨,所以,會用火焚盡屬於他和她之間的那些聯係。
眸底,為什麼在念起這些時,會湮起一陣朦朧呢?
是殿內冰塊的涼意熏得吧。
緋顏低著螓首,慢慢地往邊上挪去,有點冷,他應該不會出來了他可以歇息,而她還得繼續頌著經文。
除非他的允許,否則,她不能停。
她的眸光落到遺落在一旁的褻褲上,她想把它拿過來,雖然,此時不方便換上,落在那,終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