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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臻臻笑著點頭:「還是姐姐嫁得好。」

景袖望著元臻臻那張掉落塵埃也不見遜色的麵龐,憂愁道:「臻臻,你既然逃脫,為何不回來找我們?你這姿容,到底顯眼了些,這梵天寺聲名在外,萬一有京裡貴人到訪,隻怕一眼就能認出你來。」

元臻臻不好意思說自己戀上了一個僧人,便找了個借口:「我日日用麵紗遮著,尋常人也看不到。梵天寺救我一命,我無以為報,又暫無去處,所以便想用幫廚來報答。」

景袖歎息著握住她的手:「可憐的孩子,你本是千金小姐,若不是爹爹犯下大錯,何以委屈你在油汙裡討生活……」

她說:「我和你姐夫商量著,若真是你,就把你秘密接走,你姐夫曾經救過一個商戶,那人在長青山裡買了一座小莊子,一直空閒著,答應借給我們住。我想,你去那兒避禍幾年,是再好不過了。」

元臻臻說:「不必麻煩姐夫了,我現在在這裡也挺好的,生活充實,還練了一身廚藝呢。姐姐過來看我也方便,不過是進香、與廚娘討論廚藝罷了,不會引人注意的。」

景袖見她堅持,也不再勸說,大不了她每月過來兩次,多看顧著她便是了。姐妹倆又湊在一起說了會兒體己話,見時候不早了,元臻臻才和她含淚惜別。

回到廚房裡,秋鹿正在剁餃子餡,兩把菜刀舞得光影翻飛、虎虎生風:「怎麼去了這麼久?」

見她愀然不樂,秋鹿心裡一頓,站起來:「可是那夫人為難你了?」

元臻臻搖搖頭:「那夫人與我相談甚歡,這才多陪了些時候。先時還談廚藝,後來聽她說起家事,她也是個可憐人,家中遇上難事,才來進香祈福的。她覺得我做的菜好,說日後還要來找我閒聊。」

秋鹿鬆了一口氣:「達官貴人家裡的骯髒事太多,你知道得越少越好,這個就算了,以後再叫人,還是我去罷。」

「嗯。」元臻臻又找了些別的事兒,才把話題岔開去。

半個月後,到了釋迦牟尼佛成道日,梵天寺又是人山人海,香車寶馬,景袖趁著人多過來進香,照例派人把元臻臻請過去閒話。

元臻臻明白是姐姐來了,但秋鹿不知內情,隻道忙得四腳朝天了,還有客人不知體諒,把廚房主力叫走,心裡便積了些怨氣。

景袖這次來,把夫君趙同知也拉來了。趙同知的大哥在京城,消息傳遞很快,他把京裡的情況同元臻臻說了一番,如今的大秦皇帝白鴻病入膏肓,已經無力處理政事。景家的女眷充了一部分進宮,剩下的諸如元臻臻她們,死了就死了,皇帝自顧不暇,既不會追究到底,也不會派兵去剿匪。

所以元臻臻可以安心,隻要她不作死跑到熟人麵前去,就不會再有生命威脅。

因為實在太忙,元臻臻說不了幾句話便回去了,景袖夫妻也沒有再留。正好秋鹿出來找人,看到三人從側院裡出來,她剛要喊元臻臻,目光落在戴著帷帽的景袖身上,腳步微微一頓。

這位夫人的身形,和元臻臻幾乎一模一樣。

秋鹿心思微轉,悄悄跟在後麵,直到那對夫妻登車而去、元臻臻也返回了,她才來到山門前迎客的小和尚身旁,假作不經意問:「剛才那車客人郎才女貌,好一對璧人,小師父可知他們是從哪裡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