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暗中跟他們回去,再藉機搭上關係,一起喝酒吃肉,從中套出不少話來。
得知秦煥劃臉的真相後,齊棠立即稟報朱恣馨,朱恣馨派人抓來那兩個龜公,親自審問,這才知道是自己冤枉了秦煥,一切都是棋君的謀害。
而那個時候,秦煥已經在齊棠的幫助下,趁朱恣馨惱怒冷淡、放鬆了對他的看守,而悄悄逃離了狼州。
後來的追蹤和遇險,元臻臻就知道了。
「我總覺得,齊棠並不簡單。」她想了想,說。
「豈止是不簡單,此人心機深沉,穎悟絕倫,若在朝為官,怕會是我大梁心腹之患。」秦煥音色轉冷:「棋君之所以會向我發難,一方麵是他自己愚蠢無腦,另一方麵,也是齊棠挑撥的結果。」
「棋君盛寵多年,自視甚高,在齊棠煽風點火之下,他嫉妒心起,以為自己隨意處置一個小麵首,長公主也不會對他如何。可他偏偏錯信了齊棠,也錯估了公主的這次心血來潮。」
所以最後落得那麼慘烈的下場。
而齊棠呢,站在棋君立場上「為他考慮」的是他;秦煥被虐待後、及時把公主請來救場的是他;憐惜秦煥、傾力助他逃走的是他;捉住龜公、挖出棋君陰毒心♂
室內一片寂靜,素蘭幽幽,綻放暗香,浮塵在窗欞散入的陽光裡飄蕩,最終落定在地。
樓重徐侍立一旁,大氣不敢出。這個東西是秦煥在檀江鎮的時候吩咐他去收集的,他不知道他要這個有何用,但還是依言去辦了。
秦煥沒有要求密封,那就是默許樓重徐過目的意思。樓重徐雖然是武將,但粗中有細,一目十行地看下來,也終於發現了一絲端倪。
隻是,有些話不便由他說出來罷了。
秦煥神色淡淡地看完,然後將折子放在燭火上燒了。
「陛下還有多久到?」
樓重徐略一思忖:「最遲後日,也該到了。」
秦煥點點頭:「西隋那邊,讓他們把尾巴掃乾淨。楊晟冷靜下來必定會有所懷疑,讓他們先蟄伏三個月再動。」
「是。」
樓重徐最佩服秦煥的一點,就是他從登基那天起,就開始著手佈置安插在西隋、北燕宮廷裡的線人。十年苦心經營下來,如今兩國內廷中,都有一兩個六七品的掌事宮人,是他們的探子。而安排在宮外京城裡的線人,更是數不勝數。
統領這件事的便是樓重徐,他全麵掌握這些人的情況,定期將他們反饋的信息向秦煥匯報。秦煥退位的時候,並沒有把這柄利器交給侄兒秦□,箇中原因樓重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在他心裡,真正的主子隻有一起出生入死過的秦煥,讓他去為一個十歲的奶皇帝賣命,他也不情願。
現在看來,重要的武器掌握在自己手裡,還是有必要的,關鍵時刻還能自救。
***
元臻臻一覺醒來,已是斜曛入戶,紫霞漫天之時。
聽到動靜,兩位侍女捧著衣物進來,行禮笑道:「姑娘,奴婢二人奉命前來伺候,主子正在前廳等您用膳,請您更衣梳洗。」
元臻臻從善如流地起身,由著她們給自己換上新衣裙。淺銀紅的百蝶穿牡丹絲裙,質地輕盈細膩,金絲勾蕊,銀線描蝶,在燭光下熠熠閃耀,精緻而華美。
最奇怪的是,裡外衣裙的尺寸居然不肥不瘦剛剛好,一位侍女將元臻臻驚歎的表情看在眼裡,抿唇一笑:「這些衣衫都是主子命人訂做的,昨日剛剛送到,今日姑娘就穿上了。」
秦煥讓人訂做的?元臻臻一愣,他怎麼知道自己穿什麼尺寸?
侍女們把元臻臻引到鏡前,一人描妝,一人挽髮,手法純熟無比,應該是貴人麵前伺候慣的,兩人都梳著婦人髮飾,大概是外放出宮後嫁在了雲州城。
元臻臻很快就被拾掇好了。本就淺淡的胎記完全被細粉覆蓋,肌膚瑩白如玉,雙頰嫣若粉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