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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表情瞬間僵硬到極點,可對方是個懵懂小孩兒,又不好發作。小男孩兒本來還有些害怕,待看到那動物形狀的糖漬,又咯咯咯笑起來,把奚煥氣得不行。
元臻臻立刻上前用清潔術處理掉糖漬,這時,小男孩兒的父親趕過來,一個勁兒地賠不是,再看奚煥的衣服,驀地一愣,剛才明明看到有糖人粘上去的,怎麼一轉眼就乾乾淨淨了?
見這三人氣度不凡,男人眼中一亮,拱手道:「犬子頑劣,承蒙三位寬容,小人感激不盡!敢問三位可是修士?」
競澤說:「你問這作甚?」
男人苦著臉:「實不相瞞,小人家中最近有些不太平,一直想請仙長到家中看一看。不知三位是否願意相助?」
哦,捉妖啊,在場的奚煥和競澤都是下山歷練過的,隻有元臻臻還沒有動過手,頓時有些小興奮:「說說看呢?」
男人說,他有一子二女,半年前,兩個女兒先後開始發病,時常胡言亂語,怪笑尖叫,還動手把自己的臉抓花。家人嚇得不輕,請了許多大夫來看,都說是□症,灌了不少寧神靜心的藥,卻無濟於事。
他隻好把兩個發瘋的女兒關起來,每日喂些飯食養活。沒想到,兩個月前,自己這小兒子也開始出現和姐姐們一樣的症狀,白日還好,一到天黑就哭鬧不休,他娘哄他,他還抓傷了母親,甚至猛掐她的脖子。
為此,一家人都愁雲慘淡,苦不堪言。
元臻臻提出去男人家裡看看,奚煥和競澤都沒有意見。他們家宅子就在鎮上,沿街的店麵開了個糧油鋪子,後麵齊整的廂房就是一家人平時所居。元臻臻一踏進院子,就被一大片黑壓壓的鬼氣熏得直皺眉,唯獨牆角佇立的一株泡桐樹,被四月春風吹出滿枝的紫粉色花朵,給逼仄壓抑的宅院平添了幾分溫軟之意。
男人把他們引到關押兩個女兒的柴房前,他顯然有些害怕,拿著鑰匙哆哆嗦嗦地打開門後就躲到了人群後麵。柴房裡昏暗沉悶,四處飛舞著灰塵,門窗上佈滿了指甲抓劃的痕跡。之前似乎還請道士來做過法,牆上貼著不少神神叨叨的符篆,可惜上麵半點兒靈氣也無,大概是遇到了招搖撞騙的假貨。
兩個十來歲的女孩兒抱膝坐在柴堆上,鬢髮淩亂,衣衫汙濁,隱隱透出一股餿臭味。聽到聲音,她們木木地抬起頭看向來人,小臉灰中帶青,眼裡霧濛濛一片,竟是連眼珠子都快看不清了。
元臻臻和競澤對視一眼,明白這是被鬼上身了。競澤在她們頭頂拍下兩道符,兩個女孩卻沒有任何反應,隻死氣沉沉地盯著他,眼神頗為□人。
元臻臻問男人:「她們白天也發作嗎?」
男人說:「白天發作得少,天一黑就開始了,一晚上沒個消停。」
競澤點頭:「戾氣不足,白天不能作妖,看來是兩個小鬼。」
他又仔細查看了那個小男孩的情況,他被鬼上身的時間還不長,臉色尚可,白天尚能咿咿呀呀地說說話。
三人決定等天黑後再看情況,男人有些焦慮:「仙長,那鬼怪會不會看你們在此,晚上就不來了?」
元臻臻和競澤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一時語塞,忽聽奚煥淡淡道:「不。一定會來。」
眾人都看向他,男人問他為什麼,他又抱著雙臂擺出高冷姿態,不說話了。
元臻臻歎了口氣,把男人和孩子都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