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像是女兒家可以說的?唉,給他十個膽子也不敢在這位祖宗身上做文章,再說了,他慕容祺這麼差勁,需要行這等見不得光的手段,罷了,誤會就誤會吧,解釋?算了,隻會越描越黑,多說無益。

還不如低頭認個錯,男子漢大丈夫能屈也能伸,想到這,心裏總算舒坦了些,無視去李從讓憋笑揶揄的眼神,兀自揮扇輕搖著,甚是淡定自若。

“我說表堂妹,那臭臉小子可是心有所屬的了,專情的很。你瞧上他,可不是好事。”

“我看中的就是這點:情有獨鍾,若是他像你們,哼!本郡主正眼都不瞧一下。他喜歡他的,我欣賞我的,兩者毫無關係,為何不是好事?

他娶妻,我又不會攔著。堂兄的話可笑了。還有,我隻是欣賞景仰,與愛不愛、喜不喜歡可是兩回事。

雖不能至,然心向往之。本郡主就心向往之,我隻說明白這一點:夢寐以求,卻求之不得。這種感覺剛剛好,若是得到了,怕就沒這心境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說些要緊的正事。這趟京城之行當真的熱鬧極了,唉,天下落到這般境地了,京城那些達官顯貴卻依舊……算了,不說了。你爭我奪,有甚麼意思?不知道我大夏朝還能撐多久表麵的太平,還能經得起幾回的折騰?

唉,雖然你們這次打勝了,可……如今朝裏慶山王與太子兩派相持不下,這種情況下,你們三人豈不……”

“嗬嗬,這點,表堂妹放心。那些閑事,我不曾參與,更不會過問。”

“倒不知道堂兄是個喜歡裝聾作啞的,你即便這麼做了,怕也脫不了關係。你是慶山王叔的嫡子,又與平陽、太子他們交好,嗬嗬,確實難為了些。可現下最難做的怕不是你我,而是祁、慕容兩家。”

聞言,慕容祺挑了挑眉,故作不知地發問道:“為何?”

“呿,你就繼續裝糊塗吧,總有一天,你會吃裝聾賣傻的苦頭。懶得理你!我父王說了:他是李氏的子孫,那兩位,不管將來誰做了皇帝,他都會繼續臣服。隻有一點:若是哪日變了天,大夏朝亡了,改朝換代了,我甘州必腹背受敵,所以,也需要早些做謀劃,以防不測,未免將來束手待斃。”

“喔,這到奇了,難道申王沒有擁兵自立的心?”

“說甚麼了?他有又如何?隻要本郡主在,萬事由不得他做主。擁兵自立,哼!就他這三斤半兩,還不夠別人塞牙縫的。”

“噗……郡主,他畢竟是你父親。哪有這番不堪?”

“三斤半的鴨子,二斤半的嘴,六兩骨頭四兩的腿,能有甚麼能耐,連我都能一眼看透,萬莫再說其他人。逢此亂世已然是大不幸,若再不有點眼裏見,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說我,你祁、慕容家不也是,實力早就可以擁兵自立,為何不做呀?

大夏朝到底還在,傻子才做那出頭鳥。唉,想我大夏朝開國至今三百餘年,當年何其繁盛強大,不曾想,破落到如此境地。藩鎮林立,早已病入膏肓,過得一日是一日了。

找你們來,隻想說一句話:‘袖手旁觀,靜待其變。’這句話也請捎給那憨子,落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心戀落花。可憐,可歎……”

說完這句,霄靈郡主迅速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李從讓與慕容祺兩人互相幹瞪了會眼,甚是鬱悶。搞了半天關鍵的就一句話,李從讓有想打人的衝動。

慕容祺倒是淡定,嘴角噙著溫潤的淺笑,搖扇閉目思索著霄靈郡主最後的那句話,有意思,著實有意思……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確是個難得的聰慧女子,可惜了,終不是男兒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