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如此青年才俊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老幼婦孺皆喜,儒雅翩翩君子的我——慕容祺。年方二一,正值風華正茂的大好青年,且無妻無室更無高堂。溫柔體貼,無微不至。且絕不會伸手打罵欺負女人,咳,女人是該用來疼的,更何況未來相伴一生的結發妻子。公主若能嫁進來,正好與家嫂東平公主做妯娌,相處起來也方便。

嗬嗬,公主,再仔細.

“滾……”

好個翻臉無情呀,為女人毫不猶豫捅兄弟兩刀。慕容祺嘴角的笑意瞬間僵住,將玉佩往懷裏一塞,作勢彈了彈衣袍的灰塵,咧咧唇擠出個無比虛假的笑,拱手道:“好,這就圓溜得滾出去,滿意了。”

正準備轉身離去時,忽地拍了拍額頭,回首嘿嘿笑了笑,搓搓手,討好地說道:“公主,可否問你最後一個問題:你與那突厥二王子當真花前月下互交換了信物,對月盟誓私定終身了。外麵傳得神乎其神,有鼻子有眼兒。

唉,要知道那二殿下可真是人中龍鳳呀。長得那叫個……這麼講吧,二殿下往那一站,延之表弟就是路邊的雜草,李從讓世子就是那狗尾巴花。咳,據說京城大半的未婚閨閣少女都傾心了,聽說他與公主盟誓了,那叫個眼紅的。

是否真是如此,啊,公主好歹也喚過我一聲兄長,現下,直言相告如何?”

話語間,祁暮清的身子再次僵直起來,默默立在那,寒眸再次封上一層冰雪,不敢往後瞧一眼。這幾天他成為全京城最大的笑話,說他去邊關隻是蠢材當箭靶子去送死。一片癡心換得這番境地,怎叫他不心寒。

平陽怔住,一臉的莫名,鬆開緊揪住衣襟的手,往後退了半步,冷冷勾了勾唇角,笑道:“若真如兄長說的,這高枝,我還真想攀了。”

話音未落,慕容祺尷尬地抽著嘴角,祁暮清更是瞪大了眼,一副要掐死她玉石俱焚的狠樣子。

眸光瞟了瞟,平陽心裏越發地冷,原來是這原因。怪不得她下令宴請賞宴那兩個人時,紫鵑會出言勸阻。也怪她不願仔細聽紫鵑細說,才引來這誤會。可,嗬嗬,父皇到底是父皇,大皇姐究竟是向著她夫家說話的。不然,也不會違例,親自將祁暮清帶到她宮裏來。

原是這樣,平陽總算弄明白了,這就是皇家,這就是朝堂。一切以利益當頭的地方,誰都逃不開躲不過。

嘴角勾起冷笑,自嘲地開口道:“若我說從未見過那甚麼二殿下,你們信嗎?更別談其他,再說我平陽隻是一姿色平庸之輩。那二殿下真有兄長說的那番出色,想必眼光必是高的,怎會瞧上我。”

說著,哀傷的眼神淡瞟向兩人,冷冷地轉身幾步落坐到榻上。

慕容祺怔愣住,摸了摸鼻尖,呃,三人成虎。也怪他,沒做細想。還好,臭小子發難時,他一邊躲著監督。啊,真是丟人呀。

混蛋小子,他容易嘛?啊,親自手把手教他如何討女人歡心說甜話,這愣頭青臭小子倒好,哄女人的本事隻學了個皮毛,倒是把女人愛吃醋打翻壇子往死裏折騰的本事學了個一等一,十足的像呀。

本來是讓他來好好軟話借機再細問的,他倒好,啥都不問上來就黃牛嚼牡丹。讓這臭小子輕摟擁抱再抵額促膝軟語溫存,最後在藉機探問一二,好解除眾人心裏的疑惑。

這楞頭蔥倒好,把他教的東西活活變成了街上的惡霸欺負小媳婦,就差霸王硬上弓了。真真的朽木不可雕也,爛泥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