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一聲悶哼,祁暮清站起身往後退一步,輕舔著咬破的下唇,冷言譏笑道:“尖牙利齒的小夜叉,現在倒是一副貞烈樣,小樹林裏做甚麼的?”

嘴角勾起殘忍嗜血的笑意,滿意地瞧著對方瞬間蒼白的嬌顏,傾身啄吻了幾下嫩頰,一個橫抱大步往後麵的床榻走去。平陽驚嚇到拚力掙紮著,卻因慣力兩人一起摔倒在繡床上。

瞧著俯壓越來越近的臉龐,平陽雙手握成拳暗暗咬了銀牙,冷臉叱道:“你再敢如此放肆,本宮可要呼救了。”

“請,正好讓他們瞧瞧溫淑賢德、嬌弱可人的平陽公主在男人身下床上究竟是甚麼樣子。”

祁暮清撐起身,冷冷嘲笑了番,俯身近臉細細打量了會,輕薄地嗅了嗅玉頸耳後的香氣,湊耳狀似親昵地囈語道:“如此打扮的確是清麗脫俗,嬌美絕倫。可裏麵卻是輕浮放`蕩,怎麼如此迫不及待想另攀高枝了?

狠毒的話淩遲著早已空蕩蕩的心,前世種種,加之今日的莫名發難,平陽失去了冷靜,拚力推開祁暮清,反手就想狠狠扇這人皮畜生一巴掌,卻被對方快手攔了下來,反扭到身後。

小臉疼得發青,額上冷汗淋漓,眼底卻沒有一絲淚。手腳皆被挾製,心一橫頂頭狠狠撞了上去,怒罵道:“瘋子,你個瘋子。我哪裏惹到你,這番待我,羞辱於我。你倒是說出個道理來,讓我心服口服。”

嬌軀不可抑製地輕顫著,眸光一冷,將發髻上的銀簪還有耳墜一並拿下來,摔到對方身上,叱聲道:“還給你,本宮再也不想見到你。瘋子,混帳,畜生……”

匱乏的語言,平陽第一次暗惱於自己所謂的端莊賢惠,雙眸怨忿血絲暴起,眼神猙獰淬毒地狠瞪著祁暮清,腦中克製隱忍的弦徹底斷了,咬牙切齒忿恨道:“我討厭你,恨不得這輩子都不要見到你。滾,立刻滾出去。怎麼不敢呼救,讓人瞧就讓人瞧。來人,救……唔……”

嘴被厚實的大掌適時捂住,平陽四肢亂踢胡亂捶打起來。祁暮清先是拚力壓製卻無果,隻得將籠中小獸般躁動發狂的平陽揪到懷裏,手腳並要地狠力箝製住,冷聲威脅道:“再亂動,現在就扒光你扔出去。”

聽到這話,平陽僵住了身子,從未有的羞辱感臨上心頭,眼一紅,咬唇含淚唾棄道:“禽`獸!”

祁暮清麵皮抽了抽,俊臉越發寒戾起來。經過方才的折騰,隻得拚力壓下胸口肆意的怒火,冷聲質問道:“你真想嫁給突厥來得那幾個蠻子?做得那萬人之上的高位。撇開權勢地位,我哪裏不如他們,又哪裏輸了。掏心掏肺得來的就是你的不安份,不甘寂寞,腳踏數條船嘛?”

越說心越寒,大力撕扯開外袍坦露出胸膛,將平陽的一隻手按壓上去,繼續道:“心早已攥在你的手裏,任你捏圓搓扁。我承認自己栽了大跟頭,輸得徹底。若是公主朝秦暮楚見異思遷,後悔錯過那金玉良緣。又對祁某人已然無感,大可台麵上直說。莫須玩那些見不得的手段,耍弄於我。”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恨意羞恥驚訝各種情緒夾裹在一起,暗藏蟄伏在心底深處的劇毒猛獸肆意叫囂著複仇,拚力壓製著隨時麵臨崩潰的情緒。

回神後,平陽仰首嗬嗬冷笑開,倏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