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指尖在掌心打著圈兒。

然後愷撒一把捏住楚子航的手,開始仔細地吻他。舌尖一一探過牙列,掃過上顎,帶著灼人的熱度。像是拾珠者撬開蚌殼,一絲不落地觸摸其中的軟體。楚子航緩慢地回應他,渾身的肌肉緊繃,手裏沁出汗來。口腔裏全是對方的味道。

微醺的酒味。

三分鍾後整個樓層完全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愷撒放開了他,踢開清掃間的門,兩個人直接拐進了隔壁空著的客房,落鎖。

然後在黑暗中從門口一路吻到床上。

他們上床有個不成文的習慣,從來不開燈。做這種隱私的事楚子航不喜歡有光;而愷撒則是沒必要,他有聽覺就夠了,效果勝過視覺百倍。

愷撒的手順著楚子航結實的小腹伸了進去,帶著沉穩的力道,緩緩揉搓。楚子航隨著動作喘了一聲,腰間的肌肉輕微地顫動。他抽出手撈住楚子航的腰,帶著他貼過來。

“之前說什麼?‘更丟臉的樣子我都見過’?”愷撒問。

楚子航沒答話,右手伸到鎖骨間,去解愷撒的襯衫紐扣。白色的貝殼用生絲釘在襯衫上,指甲叩在上麵,發出輕微的響聲,在一片黑暗中顯得尤為清冽。愷撒掐在楚子航腰上,等他一粒一粒向下。

房間內隻有兩個人粗重的呼吸聲。彼此交錯起落。

解到一半的時候愷撒忽然說:“別解了。”

然後他一個用力把楚子航掀到床上,扯掉了對方的長褲。幹淨利落地堪稱行雲流水。

“等你解完天都要亮了。”他一手分開楚子航的腿,抓起腳踝提到腰間。

“吃相太難看。”楚子航微微掙了一下。

但下一秒他突然說不出話了。

愷撒俯身含住了他,深深地。

楚子航渾身一震,差點直接射在了對方嘴裏。他在一瞬間明白了這是赤摞裸的報複,想要退出來,卻被愷撒死死地摁住了胯骨。身體最敏[gǎn]的部分在對方溫暖溼潤的口腔裏因充血而瘋狂地搏動,頂端抵在顎骨的最深處,被舌根緊緊壓著。他下意識地夾緊了膝蓋,雙手揪住愷撒的發尖。

愷撒毫不意外地捕捉到了楚子航瞬間飆高的心跳和喉間的咽下的半聲喘熄。他試著吞咽了一下,口腔中肌肉的擠壓感貼著最末梢的神經傳來,逼得楚子航從胸腔裏擠出一聲難耐的低吼。

愷撒安慰般地揉了揉他的陰囊,感覺到抓著頭發的手略略鬆開後,稍稍退了一點出來,然後開始緩慢地吞吐。

空氣中一時間隻剩下粗濁的呼吸,和器官進出口腔發出的黏膩的水聲。

運作許久之後,耳中的喘熄聲低了下去,卻更密。愷撒耳尖一動,果斷起身,撥開楚子航的手,反手摁在床上。

下一秒楚子航趾尖蜷起,伴隨著喉間的低喘,顫唞著射了出來。

愷撒貼過去,去吻楚子航的唇。他金色的頭發被糾得很亂,東一叢西一叢的,毛茸茸地蹭在楚子航臉上。

“你……”楚子航一把揪住了愷撒的衣領。

“我怎麼了?”愷撒舔在對方的下巴上,然後抓著楚子航的左手從衣擺處伸進去,貼在自己漲大充血的器官上,腰部充滿暗示地輕輕前後擺動,“究竟誰比誰丟臉?”

楚子航氣得半死。他下`身赤摞地在床上躺了半天,上麵這貨別說褲子了,連外套都沒脫掉,襯衫的一半還是他動手解的。

他猶豫了一下,然後伸出右手,果斷地扯掉了愷撒的襯衫。紐扣滾落一地,在地板上發出劈劈啪啪清脆的聲響。對方不同於亞洲人的結實健碩的上半身一下暴露在空氣中,微微起伏著。

然後他從自己腿間伸了過去,抽掉了愷撒的皮帶,呲啦一聲拉開了對方的拉鏈。

愷撒咬了咬他的耳垂,低聲說:“記得賠我衣服。還有,你的吃相也不怎麼……”

楚子航一仰頭,含住了愷撒上下滾動的喉結,咬得緊緊的,用舌尖一點一點地去刮。簡直要隔著皮肉刮到骨頭裏。

最後一個字就這樣被硬生生地吞掉了。